亮的一張臉,卻總能給人感覺蛇一般的陰狠毒辣。

宋瑜一隻手被他桎梏,一手背在身後悄悄扶在門上,準備隨時逃離。

然而她才轉身便被霍川扣住肩膀,反身壓在門板上,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連喘息時胸口的起伏都能感受到。“早晨宋家傳來口聲,道是小郎君與謝家郎君午時一同前來別院,這還是宋老爺親口告訴我的。三妹,如果他們看到我跟你關係親密,你猜謝昌會如何?”

宋瑜何曾跟男人這般親近過,寺廟那夜是個意外,她醒來後便慌張逃跑了,根本不知道被男人控制是這樣的恐懼。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不疾不徐地闖入耳朵,低沉嗓音曖昧纏綿,將宋瑜包裹在一張緊密的大網中。宋瑜急紅了雙眸,淚水不知何時順著臉頰淌落,身子縮成一團掙扎著要開門,“園主為何不能放過我?我同你素不相識,更未招惹過你,本就是無意中牽扯到一塊,何必……”

後面的話再說不下去,她的腰被霍川伸手攬住,輕鬆向後一帶,兩人之間可謂緊密無間,身下的變化更是感知的清清楚楚。

宋瑜臉紅更甚,惱羞成怒,再顧不得其他不住地掙扎,“你放開我,我再也不要教你調香了……我要同阿耶說、說你是無賴的登徒子!”

從沒在她面前說過粗鄙的話,宋瑜自然不知如何罵人,想來想去只會一個登徒子,卻軟綿綿的一絲威力也無。她更不知道越動後果只會越嚴重,霍川制住她亂動,啞聲道:“我給你機會過問,你為何不問?”

宋瑜腦中混沌有如漿糊,許久才想起他是指上藥時那句“非你不可”,咬碎一口銀牙恨恨問道:“為何?”

霍川彎唇,“現在晚了。”

*

屋外澹衫二人聲音漸次遠離,不多時去而復返,同行的似乎還有宋琛和謝昌。

大老遠便能聽見宋琛難聽的鴨嗓子,一面頭也不回地往前頭一面問薄羅,“你攔我做什麼,莫非我阿姐不在這裡?”

宋瑜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兒,若是讓謝昌知道她……非但兩家婚事不保,連宋家名聲都要跟著敗壞。她掙扎未果,額頭抵著門上浮雕絕望道:“園主說過不會動我,你言而無信……”

霍川頓住,掌控她的力道鬆了些許,方才一番動作使得手心傷口裂開,濡溼了白紗布。他拉開直欞門,日光頓時洩了滿室,著涼屋內一切陰霾。“你說的對,我言而無信。將你騙來別院就是為了欺負你,三妹目下才看清,未免有些晚了。”

宋瑜不可思議地盯著他,放佛要將他整個人看透。

奈何他面上毫無波瀾,看不出絲毫說笑的痕跡,宋瑜後知後覺地一陣心驚,慌忙逃出屋內。她立在門口仍舊心有餘悸,霍川的一言一行在她心底紮了根,輕易不得拔除,又畏又懼。

幾步遠外她的丫鬟正絞盡腦汁阻攔兩人,一回眸見她孤零零立在廊下,連忙來到跟前關懷:“姑娘沒事吧?那霍……”

薄羅話未說完被澹衫狠狠擰了一下,她不著痕跡地示意謝昌方向,平復了口氣:“姑娘要婢子做的事都辦妥了,不知霍園主還有何吩咐?正巧小郎君來看您,時值午時,不如就此休息片刻團聚一番。”

宋瑜臉上淚痕未乾,這副模樣落在兩人眼中難免起疑。

就連宋琛這個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他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宋瑜跟前,“不是說調香,怎麼把眼淚調出來了?難道是霍園主嫌你笨手笨腳數落你了?”

說著疑惑地往屋內看去,舉步便要往裡走,被宋瑜眼疾手快地攔住,目露祈求地搖搖頭。

“是我受不了裡面香味,被燻得流淚,這才提前出來的。”她哀哀解釋,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前方謝昌身上。

他眉心緊蹙,擔心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如多日前英姿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