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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說:“男人在愛情面前天真,女人卻對婚姻天真。”她不懂,他耐心解釋。
他說:“大部分男人都認定愛情是女人要的全部,他們拚命為女人制造浪漫愛情,以為女人要的是男人的真心,所以樂意將真心付予;沒想到女人要的是婚姻,相信婚姻能牢繫住男人的心,卻沒想過,男人心時時更新,速度不比電腦病毒來得慢。”
俐瑤問:“其實男人的真心只是短暫現象,對不對?此刻他對你真心,下一刻他又別過頭,對另一個女人真心。”
“不要把男人的真心說得這麼廉價,男人不會隨隨便便對一個女人真心。”
“還要論條件嗎?比方對漂亮的女人給一個星期真心,給聰明女人五天真心,給天真女人十天真心?哇!你是最慷慨公平的聖誕老公公呢!你想想,要不要我來做個條件排行榜,看看哪種特質的女效能擄獲你最多的真心?”
她習慣損他,雖然自從她這位朋友出現,掠奪掉他多數休閒時間,但他的形象太……“膾炙人口”,有機會的話,女人不會放棄一探滋味。
更何況流言是奢侈人家的消耗品,有事沒事不傳傳孟董事長和自己有幾腿,人家哪知道自己的身價萬千。
“這種口氣,酸到不行,要是沒弄清楚,人家會以為你是在我身邊排隊,幻想插隊的眾家美女之一。”
對餘邦而言,俐瑤身分特殊,他們之間有“朋友”這層安全關係做防護,所以他們可以談心、可以吐槽、可以分享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孟餘邦認為這種嶄新經驗,比和女人上床嘿咻嘿咻來得有意思。
“我哪裡需要插隊,美女想排隊還得從我手上拿號碼牌,真想藏私的話,從一號到一千號,我自己全包了。”
“有道理!”事實上,她的確全包了,自從有她當朋友,他時間已經不敷使用,短暫愛情對他不再具備吸引力。
“不停換愛情,累嗎?”
“對淑女發揮紳士風度,怎會累?”他答得理所當然。
把女人放到床上,發洩……嗯……發洩浪漫和紳士風度,扯得上關係?
俐瑤問:“你也對孟純做同樣的事情嗎?”
當時餘邦沉默不語,兩個人僵在尷尬氣氛裡。她看著他,他濃濃的眉皺成一直線,當時她就明白,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孟純是唯一。
他的唯一回來了,是朋友就該替他快樂,但她辦不到,她只感受得到心酸、心揪、心痛!彷佛友誼變質,她不再是昨天以前那個俗稱朋友的人物。
甚至於,一股說不出來的嫉妒在心中叫囂,她不明白這種感覺,但她真的很不舒服,不管淚流過多少,漫在心間的仍是無解的愁苫。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愛上他了?
不行!怎麼可以,她有婚姻、有丈夫;他有家庭、有愛妻;他們的感情是單行道,只能讓自己的另一半通行,他們……唉……愛情怎能開始、怎能繼續?
她不能愛上他,絕不能!挺直腰背,她的步伐更急。
那一夜,她在他懷裡睡著。
他大大的身體包圍住她的,當時她的感覺是淡淡的幸福、和濃濃的安全感,在他懷裡,傾聽他的心跳,一聲聲不疾不徐。
夜深,他入睡,環抱住她的手鬆弛;她仰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凝視他的五官,然後,偷偷地,她吻了他。
那是她第…次主動吻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醉人的定義在哪裡。
清晨醒來,他不在身旁,惆悵侵犯,俐瑤猜想,和他在…起的女人,是不是也會在清晨悵然?
然後,為了分別她和那些女人的不同,她開始生氣,開始提醒自己,當他的朋友比當他的女人更好,她堅持兩人之間是友誼,不是愛情,這種想法讓她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