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可以在他身邊更久更久,不至像那些女人。

然,孟純的出現粉碎她的想法,危機感攀升,她認清兩人關係,用再多的友誼做包裝,也包裝不出太平,隱瞞不了動心事實,她是喜歡他的,千真萬確。

然而,這份喜歡包含了太多罪惡感,違揹她的道德良知,可是……她真的好喜歡他。

還能再見面嗎?還能再共事嗎?她真的不確定了。

腿漸漸麻痺,她終於走回家裡,踢掉高跟鞋,她像一攤爛泥,窩在他捐贈的沙發上溫習他的笑語。

他坐下時,沙發凹出個大洞,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去……他們的親暱是否超出友誼?

電話響起,俐瑤想,會是他嗎?在臺灣只有他…個人打過這個電話。

要接嗎?不確定。

想接嗎?是的。

不顧後果,她想聽聽他的聲音。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喬姨急促的聲音——

“俐瑤,你快回來,緯中出事了!”

“怎麼……會出事?”俐瑤的聲音出現顫抖。這是惡作劇還是處罰?罰她忘記自己是有夫之婦身分?罰她心裡偷偷對一個男人送出喜歡?

“他到公園去玩,我以為他和小米在一起,哪知道他跑到馬路中央……他出車禍了,傷得很重,你能馬上回來嗎?”

“我馬上回去!”怎會這樣?不曾停歇的淚水再滾落。

第七章

坐在病床前,俐瑤穿隔離衣、戴口罩,拿一本小小童書,緩緩念:“小星星一閃閃,照著緯緯的視窗,視窗的小白花迎風……”這是緯中最喜歡的故事,床上的他,眼睛半眯,醫生說再昏迷下去,情況不樂觀。

放下書,她握住丈夫的手。小時候,是這雙大手牽住自己,是這雙手在溜滑梯下面等著接她,是這雙大手在鞦韆後頭推她,童年的笑聲裡,這雙大手參與了一份。

“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下你,單飛到臺灣,原諒我好嗎?不要生我氣,清醒過來,看看我、聽聽我,瑤瑤回來陪你了。”

他沒應聲,乖乖躺在床上,一如平日,她要求他乖乖入睡的模樣。

“你在懲罰我是不?懲罰我的心有了波動、懲罰我愛上不該愛的人?”

是的,十六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她在飛機上把和餘邦一起的點點滴滴全翻過來,仔仔細細想過一遍,她不再否認愛情,不再把傷心歸諸於韓劇,她愛他,很愛,真的!雖然愛他是錯誤、是罪惡、是不能被饒恕。

反正,不論是對或錯,他們之間已經截止,她回來了,切斷和愛情有關的聯絡,回到這裡當他名正言順的妻。

趴在床邊,她想沒有負擔的睡著,然心臟負荷過度,疲憊的眼皮閉闔不了,想起生日那夜,空氣裡甜甜的夜來花香。

她喜歡這種芬芳,濃郁甘甜,那是童年的滋味,小時候肚子餓翻,找不到食物時,阿淵哥哥就帶她走過幾條大街,來到…戶人家門前,那戶人家種的夜來香爬過高牆,…束束的小花傳遞芳香,聞著花香,口裡彷彿含住糖果,兄妹坐在高牆下,閉眼幻想食物。

搬到美國後,養父也種一盆夜來香,甜甜的香伴隨她度過每個夏季。

有一回緯中曉得她喜歡夜來花香,特地端盤子,把花全採摘下,放在她的臥房裡。

那夜……俐瑤夢見自己回到故鄉,頭靠在阿淵哥哥的身上,想象糖果滋味。

第二天,養父發現辛苦種植的夜來香,花苞全不見了,又在她桌上找到一盤凋零的花朵,當場氣得要打她,是緯中死命護住她,不讓養父動手,雖然他拙劣的口才解釋不清事實,但她明白,緯中真心待她好。

臉靠在他的大手裡面,對於她的維護,他從未少過,晚回家了,他替她留飯菜;別人送他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