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石三一語點醒,紛紛閉口不言,正沉默間,門外跑進一個小弟子來,稟報道:“宗主請石三到大殿一續。”

石三應著道:“回稟宗主,我馬上來。”小弟子退出去。石三對赤羽道:“我們走吧,莫讓宗主等我們。”說完,便向白魅、青術告辭,出了門又說道:“也不要對他抱有過高的期望,畢竟新黨與白元兩家的根本問題只是擱置並沒有解決,我們只與他商定退敵之策就好,其他的沒法做出什麼保證。”

赤羽道:“有白澤尊者從中調停,況且有白無極做押,他定不敢輕舉妄動。不求別的,只願他不與我們為敵,不從眾作梗,叫我們一心殺敵就好。”

石三點頭道:“我正是這個意思。雖有白澤尊者從中作保,但如今他老人家不在身邊,畢竟不能時時關照,白崇一雖表面答應了,內心裡卻是一百個不情願,所以定會明裡暗裡的設計陷害。我們還是要顧全大局,不與他一般見識。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發出的明槍暗箭,能躲的還是要躲一躲。”見四下裡無人,將手放在赤羽的天宗穴上,悄然間從極泉穴中引出一道真氣,輸入赤羽體內。

赤羽不知是何物,驚詫萬狀,轉身問石三道:“是什麼真氣,這般熾熱,像烈酒一般。”

石三道:“可能會有些苦楚,你由它在體內橫行便是,休要運氣干預,很快就會匯入內丹之中,到時你的修為會有極大地精進。”

赤羽問道:“是白澤尊者給的嗎?”

石三一面走,一面將前因後果和白澤的囑託之言向赤羽講述了一遍。不覺間,便行至宗主殿前。招呼小弟子,入內通報白崇一,良久之後,小弟子才從裡面跑出來,向二人道:“宗主有要事在身,請二人在門外等候。宗主還特意交代,叫二位只在門外候著,不要走遠了。”

石三與赤羽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笑了笑,提高了聲音對那弟子說道:“我二人倒是無妨,只怕再晚些,惠澤與子悠等不及了。”此言一出,不過片刻功夫,便又有弟子跑出來對他二人道:“宗主有請!”赤羽向石三遞了個眼神,暗自笑了笑。

石三與赤羽並肩步入大殿,見白崇一宛若一尊佛陀,端坐在龍椅上,果有人君之風度。二人依照舊禮向白崇一行禮,齊聲稱道:“新黨石三、赤羽拜見宗主!”

白崇一打量著二人,良久不應,石三便只能提高了聲音,再拜一次,道:“新黨石三、赤羽,拜見宗主大人!”

白崇一這才拖著聲音答道:“免禮吧!”對身邊兩名弟子道:“賜座!”待二人落坐後,白崇一又問道:“這些年令我好找!如今既已招安,該透露你們的行蹤了吧?”

赤羽心中有所顧忌,便下意識看向石三,卻見他滿臉坦然,起身向白崇一道:“新黨並沒有躲躲藏藏做縮頭烏龜,歷次家國危難,都能看見我們的身影。前有上伊之難,後有南疆之圍,又有如今的斬殺白松,新黨對於白元來說,是個信得過靠得住的忠實盟友。”

白崇一鼻子裡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哼!盟友!?”長出了一口氣,問石三道:“你們有什麼退敵之計,說與我聽聽吧?”

石三卻道:“我等乃是一介鄉野,哪裡敢妄談國是?退敵之計需是宗主這樣的國君和眾長老、堂主議定的,新黨實不敢輕言。作為同盟,還是以宗主的計策為主,新黨攻打外圍,拖住他的手腳。”

白崇一又是輕哼一聲,不屑道:“白澤尊者將你捧到天上,我只當會有什麼退敵良策,不過是擺不上臺面的小聰明罷了。我既然答應了師尊,也就不再管你們了,只要莫再橫生枝節,惹出事端就好。”

石三向赤羽遞了個眼神,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也不願多作停留,畢竟時間緊迫,恐怕不久之後,黑剎就要來興師問罪了,他還有許多事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