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崇一又問道:“白梅怎樣了?”

白無雙頓了頓,答道:“師叔已恢復了七八成,眼看就要痊癒了。多謝宗主掛懷。”

白崇一道:“你說說看,該怎樣退敵?”

白無雙有些受寵若驚,想了想道:“未敢妄議謀略,只知道不管是什麼樣人,都會有弱點。黑剎之所以將白無疆和那蒙面人招徠進去,就是想要彌補他的不足。”白崇一追問道:“他們的弱點或是不足是什麼呢?”

白無雙想了想道:“或許是中堅力量不足,也不能盡知,總感覺他們在惠澤與子悠之下,便出現了斷層,雖然有意強化了弟子,卻仍是沒有完全彌補。”看了看白崇一臉色,怯生生地道:“不知說的對與不對,請宗主見諒。”

白無雙這番言論是出乎白崇一意料的,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極度瞧不上的“廢物”,竟也有可取之處,於是面色和緩著說道:“所言極是!這般說來,還是要如四長老所言,將他們分割開來,各個擊破。”

正商量時,門外有弟子來報:“新黨石三求見!”

白崇一忙招呼道:“快請進來。”石三闊步進入殿中,見擠滿了人,撿一個空檔處站定了,向白崇一施禮問安。白崇一竟恭敬地回了禮,說道:“我們正說你,你便來了。”

石三道:“哦?怎麼說我呢?”

白崇一道:“說唯有石三兄弟,才能降得住黑剎的噬靈陣,往後還要多依仗才是。”

石三道:“我修為不濟,哪裡能擔得起這等大任,兩下里齊心協力,方有取勝的可能。”聽他說這些,白崇一有意要聽聽他的見解,便問道:“石三兄弟有什麼退敵良策嗎?”

石三看了看白崇一,又看了看眾人,想了想說道:“退敵不可閉門造車,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且惠澤其人陰險詭詐,往往此刻商定好了對策,下一刻便要從新謀劃,所以,這裡所言退敵之策,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須在戰場上摸爬,方能把準脈搏,找對路子。”

白崇一道:“你的意思是,這一仗要打許久嗎?”

石三點頭道:“這是自然!如今惠澤已將手下弟子按照州縣劃分千百份,在各地施以暴政,欺壓民眾,像狗皮膏藥似的,緊緊貼在察燕大地上,若想揭開,定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石三此言一出,殿上滿座皆驚,尤其是白楸,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白崇一忽然陷入一種深深的絕望之中,不可置信地問石三道:“此話當真嗎?”

石三點頭道:“這是自然。”

白崇一道:“這可如何是好呢?”說完,向石三投來求助的目光,期望能從他那裡捕捉到一絲曙光。石三見眾人皆是懵懵懂懂的模樣,心裡不禁感嘆道:“果真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這白崇一雖本心不壞,卻是有著極大的缺憾,即便白元此次打敗了黑剎,日後也要受累於他的性格,要吃大虧的。一來,其生性多疑,對手下不能坦誠相待,在他的“示範”之下,宗門上下養成了各自為政、相互提防的氛圍。二來他剛愎自用,凡事過於武斷,對自己的手段與認識過於自信,不能兼聽,不能廣納言論,長此以往,路子便越走越窄,直闖入死衚衕裡。三來他過於漂浮,總不能撲下身子,認知及所做的決策有些嚴重脫離了實際,因此才屢屢出錯,且許多都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結果。四來他明明是個優柔寡斷之人,卻偏要強做出乾淨利索的樣子來,導致不倫不類,又往往朝令夕改。看似是小問題,卻叫手下人無所適從,看其臉色行事,長此以往,必然滋生諂媚奸佞之臣。”

石三笑了笑,寬慰白崇一道:“察燕還是察燕人的察燕,只要齊心協力,哪裡會有打不敗的敵人呢?察燕傳承萬年,至今仍未絕種斷代,絕非偶然,而是察燕人骨子裡的倔強與頑強。只要循循善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