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題,大嬸確實是沒救了?”

聽到這裡,張冶停下了。伍臘梅把杯子遞給他,他小心地接過來,生怕碰了她的手指。張冶喝了口水,說:“就是沒救了。昨天晚上,醫生說,我媽全身血管沒有好的,這個地方的滲血疏通了,另外地方的血管又破裂了。而且,胃裡,胸腔,腹腔,膀胱都是血,就是華佗也救不了。現在,完全是靠著儀器維持著生命體徵。醫生問我和我爹,還救不救了?我爹懂啊,哭了半晌,搖了搖頭,放棄治療。這些天,我的眼淚都哭幹了,只能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眼巴巴地看著護士把各種管子拔掉。眼見著我媽長長地喘了幾口氣,就再也沒動彈……”

張冶放下筷子,雙腿支著胳膊肘,捂著臉痛哭。看他悲痛的樣子,伍臘梅的眼淚也下來了。

陪著張冶哭了會兒,伍臘梅停下了,擦了擦眼淚說:“人死不能復生,你和你爹好好保重身體,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媽有信仰,沒入醫保。入了醫保的話,這20多萬,自己頂多花3萬就夠了。這倒好,實打實地花了20多萬!擱誰誰不心痛?”

張冶不哭了,接過伍臘梅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

“你放心,這17萬塊錢,我幫你還。”

張冶不相信她的話,抬頭驚訝地看著伍臘梅,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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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晌,他遲疑地說:“你,你不會是,不會是要我跟你結婚吧?”

“對,我就是要你跟我結婚。”伍臘梅堅定地說,“我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還跟你提過一回。”

張冶一扒拉筷子,極不情願地說:“開什麼玩笑?不行的!我就是答應你,也不要你的錢。我能踢能蹦的,轉過年來就要建雞場,這些饑荒我不怕,肯定能還上。”

伍臘梅笑著說:“張冶,我不是因為要跟你結婚,才答應幫你,不是用錢買你的心。我知道你:()天下一宅斷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