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令王徵。楊大義道:“王大人,此乃張義親口承認。”張義道:“他血口噴人。王大人,我若殺人,豈會承認五福鏢行的弟兄們。你們憑良心說,我說過這話嗎?”臨同鏢行的人也喊道:“我大哥也一言九鼎。”五福鏢行也回罵放屁。王徵這道:“大義兄弟,你且帶著弟兄們回去,我王某一定給你一個交待。縱使臨同鏢行真有過錯,兄弟們也不該在此群毆鬥氣。”楊大義道:“殺妻之仇不供戴天。”眾人齊聲道:“殺嫂之仇不供戴天!殺嫂之仇不供戴天!”嗎,聲勢如虹,隨後全員抽出鋼刀,氣勢不減。在火光映照下格外刺眼。王徵退到衙役身後,道:“爾等不可造次。刀劍無眼。別傷了性命。我乃一方父母,安民為本。爾等速速離去。深夜擾民之過我便不再追究。”

楊大義一愣。萬萬想不到王徵會如此說。眼見著衙役張弓而立,楊大義心下有些發虛。若真打起來,怕是要折損不少弟兄。即便是報了仇,也會被判個聚眾毆鬥至死之罪,實在得不償失。但是眼下眾人聽了王徵的話卻越發的激動。已經快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楊婉在身後道:“回去吧,爹。娘要是知道了,會很著急,很傷心。”楊大義看著眼下形勢,嘆氣道:“天賜,你先帶著楊婉回去。”武天賜心下猶豫,看看楊婉,低頭不語。看只聽義父厲聲喝道:“拉她回去。”二人一嚇,已經被人向後拉。拉出了十幾步,突然聽對面有人叫:“放箭!”四人一愣。武天賜立即掙脫,跑了回去,卻見對面的衙役依舊張弓在手。倒是衙役前方多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張義的胞弟張玉,此刻正在高聲叫:“放箭,放箭啊!王大人,你快下令放箭。我去他家拿住了他兒子,他跑不了。快射死他們,射死他們。”武天賜見這人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就是楊業。脖子上逼著匕首,想已經被制住。但是制住楊業的那人卻看不清臉。張玉話音還沒落,卻聽張義大聲喝斥到道:“張玉你這是胡說什麼!”又聽楊大義喝道:“放開我兒子。”張玉道:“你跪下受死我就……”沒等說完,卻被張義重重打了一記耳光。“你快將楊業放開。”張玉捱了記耳光,顯得很莫名,道:“哥,你幹嘛?王大人,你快下令放箭啊。哪有那麼多廢話。我都拿住他兒子了。還怕他跑了?”眾衙役聽了,很是疑惑的相互看了看,又看看王徵。王徵原本帶來弓箭,只是要嚇退楊大義,畢竟在他的任內也不希望發生動亂。但張玉如此一叫,到成了官私勾結了。王徵大怒道:“張義,你們這怎麼回事。強擼人子,難道是大丈夫所為?”張義忙道:“大人,我弟弟一時魯莽,才出此下策。請大人寬佑。”又向張玉使眼神色。張玉心有怨言,卻也沒在再說什麼。示意手下放開楊業。

楊大義見架在楊業脖子上的匕首緩緩放下,心下稍安。但是口中道:“王大人,並非我有意鬧……”楊業這時以迅雷之勢,搶過身邊衙役箭筒中的羽箭。朝著張玉脖子戳去。張玉毫無防備,無絲毫躲閃,脖子瞬時被戳了個窟窿。這一變數誰也沒有預料到。臨同鏢行大驚失色。楊業此時已經紅了眼。欲拔出箭頭,不料使盡全力竟然拔不出來。原來是張玉自己抓住了箭頭部分——居然沒有死。想是這箭是從喉嚨與血脈之間的縫隙穿過去的。張義大喜。豈料適才制住楊業的那人,舉起手中匕首朝著楊業刺來。楊業毫無意識躲避,正要戳中,但張玉此時身子一抖,死死抓著穿破脖子的箭,似要掙脫,用力之下,竟然將箭尾折斷,楊業站立不穩,竟然向後退了半步。因為這樣倒是避免了直刺過來的匕首刺中要害,只是擦到了側腹,沒有大礙。

 。。。   武天賜一直跟著張玉回了臨同鏢行,見他也沒什麼動作了,便先去尋找縣衙。找到到縣衙,只見門口處站著許多人,多數是五福鏢行的叔叔伯伯。

武天賜從中四下尋找,卻不見師兄楊業,繞到縣衙後面,在一處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