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也笑了,笑得有些奇怪,許久才止住笑聲。

“隨便誦唸長夜君主的名可是會被感應到的。”

“長夜君主?名頭倒是挺大的。”

“畢竟其他例如,滅世魔女、血王座、無心魔、恐懼與死亡之神……與這些比起來經歷過篩選淘汰的就只剩下較為中性的更為形象的。” 「姜月」解釋道:“就像我從不滅王蛇被叫到禍蛇一樣。”

“所以長夜君主是不會再出現了嗎?” 姜月咀嚼著這個稱呼。

“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本來該發生的故事確實被改變了。”「姜月」仔細端詳著對方,然後很是無奈也很是不解:“因為你的出現改變了這條本該發生的世界線。”

“不對,你在騙我。如果事情發生不了那怎麼算做本該發生呢?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其緣由,由一個個人或物構成一件件事,事情的發展是客觀存在可被影響不能被直接決定的。” 姜月根本不接對方這話。

“你不能指著太陽存在的客觀規律然後說,其實它本該西出東落,但是這條世界線沒有發生,所以它現在才是東昇西落。”

“沒有道理的。”

“你甚至都做不到讀心,何談預知未來呢。”

“這不是預知未來。” 「姜月」只能搖頭,“也沒有誰能做到這種地步。”

“那故事要怎麼解釋呢?既然不能知曉未來,你又怎麼對此言之鑿鑿?哦,難不成只能來一句:世界線發生變動?” 姜月又不想再說下去了。

「姜月」沒有反駁這句話,甚至頗為認可。

所謂的預知未來太過虛幻,不管信還是不信都無所謂;去爭辯去探究最後才會陷進去,那樣所謂的故事還真可能變成現實。

因為這就相當於拿著劇本就去一比一復刻。

由果推因而已。

竟然沒有發生,既然只是個故事,那就純當個故事就好;姜月並不在意,更不可能被蠱惑矇蔽,倒不如說他自始至終對這個所謂禍蛇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當真的。

他不知道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是真如表面這麼坦誠,還是背地裡已經把自己標好了價碼。

這些是他所決定不了的東西,那他就不打算多想,因為自己是玩不過這些人的。

要把自己的籌碼算清楚,要獨立出來。

姜月只信自己,只信許闌珊。

“你跟我想的要不一樣的多,性格有了點出入,嗯,這也算是變數的一環吧。” 「姜月」自顧自地說著,“甚至是講故事的這個環節,你的反應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我雖然不覺得有趣,但這種不一樣的體驗很特殊;出乎意料又琢磨不透。”

「姜月」站起身走到對方面前,兩人此刻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其中一個身上顏色要淺了許多。

“長夜君主雖然沒了,但我很想見到個不一樣的結局,你恰好合適,我打算與你簽訂個契約,如何?”

姜月看著對方,再看看自己,只露出了個微笑。

「姜月」不再說話,很顯然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他只願意當自己。

哦,這個靈想明白自己是什麼了啊。

“我應該走了。” 姜月起身,然後又發出了詢問:“應該怎麼離開呢?”

“出門就是了。”

“我還在那蛇的肚子裡?”

“當然,我只是透過的自己跟血脈後代的那點聯絡找了你而已,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見見你,再聊聊天講個故事。”

如此姜月便不再理會對方,把手搭在門把上,推門。

視線又陷入無盡的黑暗裡。

至少在這點上禍蛇沒有騙人。

他的身體又變得疼了起來,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