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對了他差點死了,最後還被白蛇給吞了,現在應該傷得很重。

這樣不行,自己應該去完成的事情可還依舊懸掛著,但身體確實動不了了,得想想辦法。

姜月想到了許多東西,最後思維又回到了禍蛇身上,然後他就感覺到了無數的靈往自己身體上湧來。

可以用這些類似靈氣的「靈」來為自己療傷嗎?

但是自己應該在白蛇的肚子裡才對,所以是白蛇在吸收這些靈,然後被自己掠奪了。

姜月很想感慨一句,但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好,這種情況不適合什麼「報應不爽」那應該是「風水輪流轉」嗎?

最後他想到了一個更合適的說法:真是不湊巧啊。

是的,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碰巧,如果硃紅燕不打算搞獻祭,如果白蛇先把姜月咬成兩截,事情或許會不一樣。

正如姜月在面對許闌珊崩潰時所想的那般,心裡有說不完的如果。

他們竟然給了自己機會。吸收了無數的靈能再調動起黑霧的姜月睜開眼,淺灰色的空洞雙眼依舊不能視物,卻變得更加深邃。

那自己更要死死抓住。

讓他們也體驗一把,什麼叫絕望。

從他周身不斷有黑霧翻滾,抬手迎著悄然出現的點點光亮。

他從地獄爬回來了,要把絕望延續下去。

而這次他絕對會贏。

……

黑蛇已經把白蛇吞噬殆盡,黑霧卻在扭曲著一點點崩解,自蛇尾到蛇身以一個緩慢卻又不可阻擋態勢。

“他這是怎麼了?” 宋行舟看得頭皮發麻,十分小心地向那兩位東嶽村的朋友問道。

陸曌鳴找了個位置正坐著休息,宇祈願把目光從那一幕收回,再看中年人,“可能是吃了整隻禍蛇子裔需要消化,也可能是力竭了維持不下去。”

“什麼禍蛇子裔?力竭了……你們叫他姜月,是那個小同學嗎?” 宋行舟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怕自己顯得太囉嗦,只挑了兩個最關鍵的來說。

“嗯是他,至於禍蛇子裔嘛……” 宇祈願又簡單的把自己從書上看到的複述了一遍。

“那他,為什麼能變成這樣?” 宋行舟悄悄比劃著,手指著已經快要消失的黑蛇,“總不能是覺醒了什麼能力吧。”

這一句話其實是玩笑,本身沒什麼意思,就是用來緩解一下氣氛的,殊不知宇祈願真的點頭了,“是的,他有一種可以變身的能力,我親眼看到的。”

宋行舟嘴角直抽,心裡腹誹不已,不說就不說嘛,探究別人的實力根底確實很冒犯,但也不至於糊弄傻子。

“你哪位朋友呢?她還好吧。” 宋行舟瞥了眼面無血色在那調理氣息的陸曌鳴。

“她沒事,心黑的人命都很硬。”

而就在此時,黑蛇已經只剩下個腦袋,頭部輪廓呈現不規則的橢圓形,前端有尖銳,好似兩隻犄角。

但其豎瞳卻是潰散且空洞的,失去原本該有的攝人心魄之威。

姜月從消失的蛇首落下,很穩當的踩在山地上,幾乎是同時有嘈雜的腳步聲出現,洶湧地朝著山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