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鬥嘴取樂,才能掰乎出來。

原本也只是想著表個態,卻不料反而是這話讓葉天士整個人愣住了。

“醫者……仁心……”

就在葉天士的“醫理”被盤金鈴一句“醫者仁心”刺穿,觸及到了身為醫者最根本的那處所在時,數千裡外的北京,另一位醫生正用不倫不類的中文唸叨個不停:“歪秤歡宮……歪秤歡宮……”

見這人大高個子,金髮碧眼,嘴裡說的該是“外臣惶恐……”

“你們歐人之醫,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要緊之時,真真無用”

康熙斜靠在軟塌邊,虛弱地說著,見著那大個子就只是一個勁地鞠躬,無奈地揮退了他。

“還是賞了他,這蘭給不遠萬里而來,一番jīng誠,還是值得用的。”

康熙吩咐著太監,接著他看向周圍的一圈王公,目光轉冷,語氣yīn森。

“那兩個孽畜就此處置,傳諭下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下刀還是下藥

() “四阿哥疏怠欽差事,自該受罰,雖然處置重了點,但還是顯了皇上回護之心。可八阿哥這萬壽禮不敬,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啊,何至於為此……”

和碩康簡親王巴爾圖míhuò不解地嘀咕著,旁邊和碩莊靖親王博果鐸恩咳一聲打斷了他。事情的內裡可深得很,這不過是藉口而已,皇帝要怎麼處置自己兒子,聽著就好,挑這個刺是找不自在。

殿裡眾人都是王公宗親,儼然是個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架子,只是康熙在位五十多年,上輩鐵帽子王和同輩兄弟早已凋零,在座的全是他子侄甚至侄孫輩的宗親,所謂議政王大臣會議,也不過是走走過場。此次為了處置自己兩個兒子而召集宗親,用意還是安定一下他們的心。

“那個逆子休要再提”

一說到胤禩,康熙就氣血翻騰,一聲怒喝,殿裡再沒話語。

被眾多中外御醫診治後,康熙終於確認,自己沒有中毒。但這個可能xìng,卻已成鐵打的事實,在他心頭沉沉壓著,而胤禩這個名字,也被他深深烙刻上了一個印記,一個名為“謀逆”的印記。縱然胤禩沒有真的幹出下毒的事,可藉著他在廣東,在朝堂,在自己身邊的勢力,他有這樣的能力

偶爾想想,或許是自己多心,錯怪了胤禩,但廣東諸事,歷歷確鑿,就算他無心,自己也不能坐視,從無心到有心,不過一步之遙,而自己下這位置,怎麼都能拖得人變心。所以康熙再難顧什麼親子之情,只求儘快斬了伸向自己的魔爪,縱然只是影子,也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紅茶事件”,連帶其下的廣東之luàn,整件事情讓康熙非常恐懼,也非常憤怒,但此事的根底,以及內心的思量,他都難以出口,只得先隨便找了個理由,將胤禩作了第一步的處置,後面再徐徐圖之,總而言之,胤禩在他心裡,已經成了大敵。現在還有人要深問,康熙的反應就是羞惱成怒。

至於胤禛,暗調廣東提督王文雄,此事在康熙看來,已是滔天大罪念在胤禛行事慣來都是這麼直銳,而此事也是受了自己“大決心”一語的jī勵,康熙並沒有將他與胤禩等而視之,處置雖重,也是要讓他知道,他不是皇帝,行事再雷厲,也必須要有底線。

胤禛……終究也不是當皇帝的材料,透過這事,康熙再次確證了自己的評判。輕重不分,急躁妄為,就跟自己少年時的心xìng一般無二。如今的大清江山,再不是luàn世之末,可以雷霆滌dàng的年代,治大國如烹小鮮,要讓胤禛luàn來,他在地下也難瞑目。

等王公宗親退開,幾個大學士上殿叩拜時,康熙的心神才轉到了實務上,接著他要和大學士,以及從廣東回京陛見的管源忠趙弘燦一起,商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