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膽怯,甚至總是低低地埋著頭,是不敢看我嗎?細碎的髮絲微微凌亂,滑落在額角,白皙嫩滑的面板很好看,一件淡藍色的宮裙——一種白紗裹著藍色雲錦的長裙。能把人的身材很優美地展現。

她邁著小碎步,低著頭走到我的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子,轉身對那人問,帶著非常謙卑的語氣“陛下——”

似乎欲言又止。

他還是冷漠到了極點,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中有什麼表示,但她似乎得到了什麼指令似的,朝他行了行禮,含了含笑卻又令人不知所措,我彷彿被蒙在霧裡一樣,什麼都不清楚,忽然覺得很恐懼。

“公主殿下——”她甜甜地欠了欠身,用那細膩而又纖細的手指提起那紗布,才抬起下巴,我看到了她那水汪汪的似笑非笑目,櫻桃班的小嘴,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我忽然有些疑惑。

“公主殿下——”她又恭敬地叫了一聲。

“哦!”我伸出手臂,卻又開始端詳她的神情。

她很嫻熟地用纖長的手指靈活地包紮起傷口。我注意到,她佩戴著兩顆很名貴的耳釘,耳骨旁還有一顆紅色的痣。真的很奇怪,一個穿宮裙的侍女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東西呢?再者,她長這麼漂亮,真的知識一個卑微的是侍女嗎?

她很敏感,也許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手指又變靈巧了一些,迅速綁紮完,含笑著行了行禮,轉而又匆匆退下了。

他的一個眼神,所有士兵都退出,另一個大將似的人似乎擔心他的安全,低聲囑咐她小心。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更加嚴厲的東西。那名大將只得瞪了我一眼退下了。

我仔細打量過手臂,包紮得非常高明,傷口不是很疼了,學已經止住了,傷口也不太疼了。鏡中的我,蒼白的嘴唇了有了些許的血色。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來。每一步的腳步聲都是那樣沉重而又詭異,成了這座孤荒的城堡裡唯一的聲音。天空中沒有鳥兒,我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

他停下了腳步,斜斜地將身子靠在沙發的一段,眼神中透著不可捉摸的憂傷。

我不是那麼害怕了,他是我的……什麼人嗎?我緊緊盯著他,儘管我覺得,說他是我的親哥哥,這是多麼的滑稽荒誕啊!

我覺察出他緊張的神情。他不會死自信滿滿,身經百戰的首領嗎?為何也會緊張呢?這眼前的一切一切都讓我不解。可我也是看透了些東西,我是主動方,他是被動方。我只要看他怎麼演這出戏了。

忽然來了興趣,我將身邊一件粉色的佈滿暗紅色血跡的繡花披肩披上,耐著性子望著他,就像看著小時候阿姨請來給我表演馬戲的戲團一樣。

(七)那段很久以前的悲傷故事

他的手來回摩擦,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開口了,緩緩講述一個沉重的故事:

“在一個潔白的蒲公英開滿整個王國的時候,國度的剛滿兩歲的小公主和五歲的王子在宮殿裡嬉戲著,追逐著。這裡舉辦著一個盛大的宴會。國王邀請了眾多的親戚來聚餐,甚至連一直關係冷淡的旗王爺——國王的二哥,封地最近的一個王,也來參加了,帶來了許多禮物。國王很驚訝,也很開心,熱情地款待他,然而,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歡聚一堂的喜悅中時,小公主莫名暈倒了。焦急萬分的國王召來太醫就診,一起玩耍的王子說出了真相:原來,旗王爺給小公主吃了一顆來歷不明的糖果,而他卻僥倖裝在口袋中,準備日後吃而逃過一劫。國王和皇后以及眾親戚們全圍過來,旗王爺詭異地笑著,“陛下,臣該死啊!誤讓小公主服了來自異國的劇毒——千渡散,這毒倒不會傷了性命,只是她會像植物一般活著,最後枯萎而死。”他微微抬高了下巴,一臉的得意。”

“國王和眾人心裡早有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