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時半會找不來鏡子,讓他先拿水照照自己尊容。

玄商子強作鎮定,笑道:“我的傷已好了,不必小題大做……”湊到水盆上方一照,方才被人刻臉之處,哪裡是好了,分明還是紅燦燦一個大字,卻變成了——“豸”。

從四蹄豬變成了無腳蟲。

玄商子瞬間氣血攻心,憋得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埋下的頭半晌抬不起來。突然間一仰頭,“噗”的一聲仰面噴出一口鮮血,閉目便倒。

《最鴛緣(女尊)》錦秋詞 ˇ憶舊將何遺,故人隔雲端2ˇ

玉言帶著寒玉匣中的莫邪回宮,每個時辰都掀蓋子看兩眼,確認他還有呼吸才放心,一面又掛心被紫遨帶走的錦青怎樣,長角還疼不疼,坐立不安。

迎柳見她憂心,每隔半個時辰便進來照料一回,絞了絲帕子給匣裡的莫邪擦臉,潤嘴唇,讓玉言喝點安神的茶水。玉言瞧著他動作,眼神幽幽的,突然說:“迎柳,我到龍宮之前可遇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

迎柳捧著盆子便灑了,只道:“迎柳沒有離開過這裡,不知道。”

玉言“哦”了一聲,“你就沒做夢夢到過?”

迎柳只埋著個頭,咬著嘴唇,作死活不知狀。玉言嘆了口氣:“就算我過去如何不堪,可到底是自己經歷過的……都是我做的事,別人記得,反倒我自個不知,這不是好生奇怪麼?”

迎柳咬著咬著嘴唇,憋出來一句:“殿下現在就很快樂,忘了是好事。”

“我現在很快樂?哎呀,迎柳你這是在損我嗎?”

正說著話,紫遨從天庭回來了。見到玉言急切的表情,豎起一根指頭:“只能問一個。”

玉言恨她這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模樣,“你要敢動我的錦青,我就扒了你的鱗。說吧,上面那些傢伙怎樣才肯放了小道士的神識?”

錦青和小道士,到底還是挑了後者麼……紫遨笑得意味不明,“天王死於你手,天帝令人查了天命冊,道他有此一劫,已入轉世輪迴去了,此事暫且抹過。不過天庭眾人都說,燒了天書閣是數千年來的重罪,此事不能善了。”

玉言騰的跳起來。紫遨道:“別急,我還沒說完。燒燬的那些天書均不能修復,對於天庭是莫大的損失,不過現今就算拿你兩人治罪也是於事無補,天帝的意思,可讓你二人各做一件事,將功抵過。”

玉言沉住氣:“她們要小道士做什麼?”

“要他做的事我怎麼知道,要你做的事我也沒問,你自己跟天帝談。”

玉言道:“書是我燒的,跟小道士無關,他的事我一併做了。”

紫遨眯了眯眼:“你對他,還真是不錯啊。”

玉言道:“你少管,帶我上天庭去,我自跟她們說。”

紫遨道:“別急,天界的人既然存了讓你們做事的心,自然不會傷了他。在上天庭之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等見過了他,你再決定怎麼跟天帝談。”

紫遨把玉言帶回自己的遨宮,一直進到後面那陰森的小院,玉言想起當初自己從這裡把遍體鱗傷的錦青帶走,心沉了下去。

“你到底要我見什麼人?”

“你見到就知道了。”

走進那間集滿稀奇古怪刑架的刑室,走進一扇門,下了一段陰暗潮溼的石階,面前是一間砌得鐵桶般的囚室,門窗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