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的語氣不善,死死地瞪著澤霧,一臉“我就是對你有意見”的樣子。

“他在叛逆期?”

槿笙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沒把自己當成半個當事人。

“……”

樺看著槿笙,他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主要是眼前這個,按照澤霧和她的關係來說的話,應該大概也算是他的半個母親,再不行也是個阿姨之類的。

而且還給自己做過實驗……

“……”

他一時間想不到怎麼嗆她。

“怎麼不說話了?”

“……”

這能說什麼。

“雖然我並不想打擾你們,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先繼續看下去吧。”

“……?等等,什麼叫時間不多了?之後會出什麼事嗎?”

“你們在看完以後就會知道了。”

“……”

什麼叫時間不多了……?為什麼“寒巖”會突然這麼說?

難道說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嗎?

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回憶繼續播放。

……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寒巖外出執行委託回到工廠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剛被做完實驗的檀淞。

“……淞?”

“……”

檀淞似乎沒什麼精神,他的左手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應該是用刀劃的,血一直流個不停。

“你怎麼了?”

“寒巖……”

寒巖想抱住檀淞,但她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些血,沉默了。

“……!”

還沒等她把那些血擦乾淨,檀淞一頭栽進了她懷裡。

“我好難受……頭好暈…好痛……”

“……”

好燙,淞這是發燒了嗎?

檀淞似乎是已經燒迷糊了,在寒巖懷裡蹭了蹭,像只小貓。

“……”

看著檀淞這樣,寒巖也顧不上把血給擦乾淨了,直接橫抱起對方就往房間跑。

她在那些記憶裡見過,如果人類發燒之後太久沒有治好的話,會燒出事的。

“……”

“唔……”

檀淞蜷縮在床上,全身滾燙滾燙的。

“……”

怎麼辦?人類發燒了要怎麼治啊?我只知道怎麼才能治不好啊!

寒巖看著那道極深的傷口,愣了一下。

是因為這個感染了嗎?

“唔……!疼!”

她只是過去把檀淞的手給抬起來,對方就一邊喊疼一邊往裡面縮。

“……別動。”

“好痛……”

雖然還是嚷嚷著很疼,但檀淞也確實沒有再亂動了,在那裡強忍著。

“我先把你把垃圾挑出來,覺得痛可以喊出來。”

“嗚……”

檀淞的傷口裡有些毛,應該是他自己衣服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了些進去。

還有些別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實驗的時候被弄進去的。

“好痛……”

“別動,還有。”

寒巖一點一點地幫他把那些垃圾給挑出來,然後看著那個傷口,又看向了自己的手。

“……”

血液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最終滴在了檀淞左手的那道傷口中。

“嘶……”

雖然還沒有開始癒合,但情況也沒有繼續惡化了。

“……”

寒巖的血液……不,或者說祂們的血液,除非是直接喝下去或者被注射到身體裡,否則只是像現在這樣接觸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