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教他們嘛!到時候也選出一個最有天賦的,再把武館交給他,不就好了?”

蘇麒看了眼孫元武,老人此時也是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孫元武說的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是蘇麒如果答應了,那他蘇麒又到底算是個什麼呢?

首先作為孫元武嫡系的孫永旭,孫永貞,孫永嵐三兄妹等人的刁難是鐵定跑不脫的;

第二,他將要承擔的是整個傳承了上百年的諾大武館,這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龐然大物,其代表的,絕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武館,而是一個內部關係錯綜複雜的巨大怪胎。畢竟沒有幾人知道百年來武館到底教出多少才俊,這些才俊如今又在哪裡高就?

第三,外界對他的輿論和關注,不單是他本人不喜歡,更有可能影響到他其他的計劃。

第四,如果真的按照孫元武所說,到了那個時候,如果真的不喜歡武館,可以等孫家有合適的後輩,再把武館交出來。

這話其實相當於就是說蘇麒只是作為一個,眼下孫家無人之時擺出來的一個備胎而已。

承擔這諸般風險的情況下,最後只是成為一個只要他孫家後繼有人,便可將自己一腳踢開的這麼一個...傀儡?

而最後,蘇麒覺得最寒心的,並不是他即便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在這個時候為師門站位的決定下,換來的竟然是他的師傅對他提出的這種要求。

他覺得寒心的點是,即便是如孫元武這般,年輕時在現世縱橫無雙,保下整個滄江武館,而且還令它發揚光大的人,竟然在年老之後,也會去想,去說,去做這種,拿不上臺面的辦法。

雖然他其實挺能理解孫元武,畢竟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堂堂一個孫家,怎麼可能真的把自己十數代的身家性命轉交給一個外姓人呢?

“時勢麼?呵。”蘇麒心中有些黯然。

但是這麼一來,其實他心裡反而釋然了,既然你心裡想的是拿我當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那麼也別怪我...

“如何?”孫元武希冀的看著蘇麒。

蘇麒看著他,眸中閃了閃,點頭道:“我答應你。”

孫元武聞言大喜,激動的連說幾聲好,但是背過身放下手中茶水的他,微眯的眼神中卻是透露出一絲陰霾的神色。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

作為把蘇麒從小帶到大的孫元武,自然是非常瞭解蘇麒的性子,但是如今,對於滄江武館來說,蘇麒確實是唯一一個能救它的近火。

而孫元武既然願意暫且把自己家族的身家性命交到蘇麒手上,他自然有著能夠制約蘇麒反水的籌碼。

當然...也或許這所謂的“籌碼”,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轉過身來,陰霾也瞬間消散,又是一副激動的神色。

孫元武抓著蘇麒的手,言語間興奮的說到:“我們,明天就讓大家見見,新館主!”

......

當夜,滄江武館羊城分館上任新館主的訊息不脛而走。

而得知這個訊息的人們,不屑者有之,驚訝者有之,怨恨者有之,不甘者也有之。

凡此種種,不足贅述。

次日,蘇麒則是安排人打點整理自己在此處的住所,孫元武直接便是讓出了正房,其空間也不算小,但還是要按照蘇麒的意思和習慣重新改造一下,然後還得買些新傢俱。

而孫元武這邊,則是發出雪花般的請帖,著令弟子送往各處,甚至一些在閔海的關係比較近的老人,也是收到了轉任宴的訊息。

三天後,傍晚,力灣區,天地九步行街,洪義酒樓。

這洪義酒樓,據說是某個大社團名下的產業之一,在這天地九步行街紮根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