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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卻是滾燙一片,再探脈搏,竟是體內內傷,有再度爆發之兆。
“劍子先生自早上主人離開後,便閉目休養,不曾有其他異常,直到方才,氣息不穩,吾喚先生數次無效,這才稟報主人。”對劍子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仙鳳也覺得奇怪,不過重傷之人,病情反覆也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厲害。
“嘖,他體內真氣再度紊亂,傷勢隨時爆發,仙鳳,速速煎霜明藥湯,它能幫助減緩傷痛,鎮壓內傷。吾要助劍子調理體內真氣,阻其傷勢爆發。”直接將劍子扶起坐好,盤坐其後的龍宿,不及多想,吩咐仙鳳下去準備藥物後,便凝神灌輸真氣入劍子體內,幫他壓制內傷。
“唔……”劍子被體內四竄的氣勁及龍宿儒門冷寒真氣侵入,痛苦難當,一身白色裡衣,亦漸被汗水打溼,銀髮亦帶了幾分溼意,披散在後,更添幾分羸弱。
“讓汝逞強,撐住吧。”優雅儒音自劍子身後響起,似帶了幾分安撫的嘆息與無奈。龍宿自然知曉劍子此時痛苦,但劍子此番元氣大損,真氣枯竭,又受此重創,無法自行調理,自己又是儒門功體,與劍子道門玄功有別,只能協助,輔以藥物調理。
“主人,霜明藥湯好了。”見龍宿結束傳送真氣,知曉為劍子先生調理傷勢應已告一段落,仙鳳將湯藥放在一旁,便乖巧退下,連帶房門也關了。
“……”見仙鳳已經非常習慣將湯藥放下之後便直接離開,龍宿將劍子攬在懷中,看了看一旁的湯藥,一時之間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終是無奈輕喚,“劍子,醒來喝藥了。”
當初傲笑紅塵,他能如此清楚他會在何時醒來,是因為傲笑紅塵的劍傷,本來就是他之傑作。何況只有一處,總也容易解決。但劍子是道教先天,修為已臻化境,道門玄功,加之劍子先前多次受創,不少舊傷仍未修復完全,此次又真氣盡失,精元慘虧,反而讓醫術不差的龍宿,難以拿捏得準劍子現時軀體真實狀況。見壓下傷勢之後,依舊臉色蒼白的他,劍眉微攏,銀色長髮低垂,整個無力倒在他懷中,龍宿嘗試扶他坐正,端藥碗就唇喂他,無奈與前幾天一樣,藥汁自唇徐徐流下,沿白皙的頸部滑落一向嚴實遮蓋在道袍之下的性感鎖骨,暈了白色綢衣,讓淡金雙眸變得幽暗,卻是忍不住一聲輕嘆,“再這樣下去,吾實在不知,到底是吾在佔汝便宜,還是汝在佔吾便宜了。”
修道之人,談情論愛,猶如廢功判死。這是對於未達先天之境者,設下最為嚴苛的門檻。但即便是先天人,卻極少人敢沾染情愛,佛者自是絕對禁忌,對於道者而言,情愛令人心緒波動過大,亦是不利道心。而他龍宿,很久之前,亦不曾動過要將任何一個人留在身邊的想法,直到遇上劍子仙蹟。
白者,單一純粹,然而劍子仙蹟,卻是他費心相交了數百年,到了最後,也難測其真正心思與界限之人。與他華麗風格不同,劍子之縹緲脫俗,若千山流雲,輕渺自在,不沾凡塵,超脫悠然,偏偏無法掌控,似流川,浩然澎湃,俯首抬眼不過有情眾生,偏偏順道自然。當初一場三教盛宴,驚鴻一瞥,這一抹白,便這般留駐於心。而這魔障,在他成為擁有最強烈愛憎之心的嗜血者後,漸成難消心魔。
這數日來放肆的親近,已如上癮□□,腐蝕著龍宿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樣下去,只怕他會徹底戒不了劍子仙蹟這致命之毒。
“唔……”似乎被內傷折磨得十分痛苦,被龍宿抱入懷中的劍子,微微露出痛苦神色,劍眉緊鎖,讓一時走神的龍宿,不由薄唇微抿,卻是輕嘆一聲,將劍子扶正,喝下一口藥汁,俯身印上那越來越熟悉的厚實雙唇,將藥汁小心喂進劍子口中,靈舌輕卷,似嬉戲,似挑逗,誘哄劍子吞藥。
自剛剛傷勢反覆,神智昏沉的劍子,實際上有意保留一份清明,對外界事物仍有感知。雖先前已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