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可能'性',正是介石心中最為擔憂之處啊!”

張靜江接過電文,掏出老花鏡戴上細細看完,輕輕放下電文滿意地讚道:

“此子是個難得的俊傑,竟然從軍事角度對日本軍隊的舉動進行分析預測,觀點獨到,毫不牽強,證明此子常存居安思危之心,有未雨綢繆之智,這樣的人才只需稍加調撥,前途不可限量。”

“能得到敬老如此讚譽的年輕一輩不多啊!靜老不是打算明年春季在杭州舉行個民族商品博覽會嗎?安毅與歐耀庭先生合作經營的老南昌工業基地日新月異啊,估計年底接近一半的企業將陸續投產,到時候看看他們的產品能不能入得了靜老的法眼,如果能送展,也會給博覽會添'色'不少。”

蔣總司令突然把話題轉到張靜江感興趣的經濟問題上,看到俞濟時還肅立在身邊,這才記起自己沒有回覆,便對俞濟時口述回電內容:

“告訴安毅,我將在一週之內視察徐州前線,到時候要專門為此召見他。”

“是!”

蔣總司令看到張靜江在看錶,連忙站起虛扶張靜江一把,兩人並肩漫步走向會議室,張靜江非常感興趣地說下次有機會讓他也見見安毅,蔣總司令一口答應下來。

一小時後,安毅拿到蔣總司令的回電,又走到地圖前檢視各軍向北推進的線路,計算各軍大致的進展情況,這才頗為放心地回到桌子旁邊坐下,知道未來十五天時間內各軍都不可能打到濟南去,只要能引起蔣總司令的足夠重視,就基本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不一會兒,胡家林和尹繼南下連隊回來,安毅便將自己的分析和蔣總司令的回電內容告訴兩人,兩人對此也非常擔憂,安毅卻回過頭來安慰道:

“別擔心,估計是我想得太多了。這次無法與各友軍一同開赴前線,我這心裡不舒服,我還想等打到河北之後到繼南家拜見老爺子呢,然後到滄州拜見鬍子的高堂和兄弟姐妹,動員兩家老人都遷到老南昌去住,北邊不安穩啊!”

“不會吧,等咱們打下了北京城,把奉系趕出關外,河南、河北這片地區不就都安穩了嗎?”鬍子笑著問道。

安毅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說說看,打下北京之後,馮玉祥和閻錫山兩位將軍會怎麼辦?北方這麼大片區域,我們的軍隊夠用嗎?還是得指望這兩個北方排名第二、第三的軍閥,他們中的一個肯定會控制河北和京津之地,對吧?”

尹繼南點了點頭:“大體是這樣的,我們隸屬中央的軍隊在數年內還不足以控制這麼廣闊的北方。”

安毅笑了笑,問道:“好,既然都知道了我再問你們,在馮玉祥和閻錫山的統治下,北方的百姓日子會好過嗎?”

鬍子和尹繼南相視一眼,不知如何回答,鬍子想了想說道:“要是閻錫山,我倒是有點兒信心,山西這幾年在他的統治下還是安定的,老百姓也算過得下去,換做馮玉祥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北方人都知道,這兩年為了打仗,馮玉祥在陝西發行了幾千萬元的軍票和代金券,老百姓不敢不收,可收下了又不能兌現,沒幾天就成倍地貶值,最後打來打去物是人非沒人認賬,連告狀的地方都沒有。這兩年陝西可以說是民不聊生,否則怎麼也不會看到那麼多南下謀生的陝西人。

但是,馮玉祥這人又很受部下愛戴,他不但與麾下官兵同甘共苦,而且軍紀嚴明,秋毫無犯,整個北方只有他的軍隊嚴禁吸食鴉片,戰鬥力也非常強,他甚至能親手給生病計程車卒喂'藥',幫受傷計程車卒洗腳,讓麾下將士無不感激流涕,因此他的部隊在作戰時大多悍不畏死,勇往向前,實在是不可低估啊!”

安毅聽了哈哈大笑:“平時我常說,中國老百姓千百年來被欺壓得麻木不仁了你們還不同意,今天就藉此機會給你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