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行業,千般掙扎萬般反抗,到頭來仍是仰天哭恨。

買賣、逼迫、強拐、抄家……這份職業的引入方式多種多樣,卻沒有立志於此心甘情願。

不敢有太大的反應,是怕刺痛這些悲苦少女本就脆弱破碎的心。

林語在古玩店裡淘了一對北宋汝窯的青釉鬥盞,正滿心歡喜,一出門就見到了師兄尷尬的處境,是既生氣又好笑。可見到在幾個隱隱把守在女子們四周的壯漢,一切又都紛紛轉化為五味陳雜在心。

若是沒有師兄搭救,她連這些還能偶爾走出門外的女子都不如,教坊司只能進不能出,待在裡面除了折磨就是死亡。衰老壽盡?等不到那一天。

這幾個女子也沒有過分,見人家不為所動,雖有失落、不滿,但也不好做些什麼。她們只是見到帥哥走不動道了而已,這是人之常情,正如費翔在春晚的那把火,幾乎燒了半個世紀,燒進了無數青年男女的心窩。

說句實在話,逛青樓的能有什麼好東西?檔次越高階,客人反而越猥瑣。年輕男人有幾個能有逛青樓的自由和家底?能有錢消費得起的,沒個三五十歲是不太正常的,古人又大多顯得老成,天天對著一堆油膩的糟老頭子誰不反胃?

不一會兒幾個女子依依不捨地黯然退去,林風庭暗自鬆了口氣,被人這麼心存不軌地盯著,還真有些不好招架。

也不是他不想搭救,一來是光天化日,官府都能允許這種藏汙納垢的場所存在,要真動手了還得給身邊人惹麻煩。

也不是惹不起麻煩,衡山派家大業大,幾隻臭老鼠爛頭蛆還蛀蝕不了她的根基,但是人家要下陰招暗害師兄弟們的親人朋友怎麼辦?

二來,他也要考慮救了人之後如何善後,救一個兩個還能使錢買個合法身份生活,人多了辦不了合法身份永遠只能當黑戶,而且她們今後又該怎麼生活也是個難題。

林語走上前,挽住了師兄的手,將鬥盞放到他手中,道:

“這瓷盞看著好看,裡面的底胎也和我們腳下的大地一樣,烈火燒結後雖有精美的釉色,但卻和琉璃一樣脆弱。”

林風庭道:

“不知道這瓷盞是喜歡盛酒還是盛茶……或許都不想,她應該更想重回大地,就如從前一樣。”

林語問道:

“可以嗎?”

林風庭道:

“應該可以!”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寫著寫著就寫睡著了,才幾百個字根本發不出來。年底加班多,真糟心,已經半個月沒好好休息了,每天七點起床凌晨一點睡,今天有昨天晚上的幾百字稍微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