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此次何不趁機進宮見見聖上?”謝君昊開口提議道。

“不!你祖父說過,若非聖上召見沒有危及家族和性命之事,萬萬不可進宮。”說著,謝萬榮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年你祖父選擇解甲歸田就是為了避開朝廷的紛爭,你明白嗎?”

“可是如今的局勢,謝家早晚是要...”謝君昊緊皺眉頭。

謝萬榮沉吟半響終是開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婉靈看看自家父親和大哥,重重點了點頭。如今的局勢,確實還不到謝家出面的時候,她隱隱覺得還有一股勢力隱藏在背後,伺機攪亂這一攤渾水。

“當年的事知曉的人並不多,為何最近接二連三的太子和幾個皇子,以至於連瑤瑤都知道了?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故意拿這件事做誘餌,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我總覺得這事跟逍遙王脫不了關係,當年聖上登基之前,他便派人暗中查過那支隱衛的事。”

“逍遙王?”謝君昊喃喃說道。

“是!這人絕對不像表面那麼無害。”陳婉靈突然想起楊賢的那雙眼睛,當日城門外他是怎樣想要弄走陳寅斌的情景,一下子浮現在眼前。“當日我們從宜都回來,楊賢便攔在城門...”

說著,陳婉靈就將當日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謝萬榮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此說來,這楊賢果然還是不死心!他這是想攪亂局勢漁翁得利啊!幾個皇子爭鬥起來最後兩敗俱傷,他再一舉拿下,那皇位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聽聞聖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陳婉靈喃喃說道。

“恐怕事情有變,該叫宮中的暗棋動起來了...”謝萬榮突然開口,眼中精光乍現。

謝君昊和陳婉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清明之色。

千里外,南離國都金陵。

顧雲歡化妝成的異域商人正在陵園外,和一個嬌俏的美少婦輕聲細語的調笑著,只是那美少婦的一雙眼睛既無奈又惶恐,臉上的笑容就快要掛不住。

“什麼人,不要在此喧譁速速離開。”陵園門口的一個侍衛走過來趕人,顧雲歡的調笑聲實在太大了些,他們常年在這裡看守陵園,一個月只有兩三日可以回家去,此時見到顧雲歡美人在側,他們豈能痛快了?

“這就走這就走!”顧雲歡一臉諂媚的笑,“賤內嬌氣,坐馬車久了有些累,我們不過是在這歇歇腳,打擾到大人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我這裡有幾瓶異域的葡萄酒,就送給大人權當賠禮了。”

“還不拿酒去?”顧雲歡回過身,對著顧言扮成的下人呵斥道。

“是是!老爺您等著。”

不多時,顧言便從後面的馬車上拿下來幾壇葡萄酒,走到陵園門口放在了兩位侍衛的腳邊,將其中一罈酒的封貼揭了下來,頓時酒香四溢。本打算拒絕的兩個侍衛一聞這奇特的酒香,頓時張不開口再說拒絕的話,只好改口道,“那也不能耽擱太久,歇息一下速速離開。”

“是是是!這就走這就走。”顧言忙不迭的答了,就開始往回走。

待顧言走到了馬車旁,顧雲歡一行人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那兩個侍衛一見幾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心想應該沒有什麼貓膩,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拿起酒罈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沒幾下一罈酒就見了底,兩個人醉眼朦朧的便暈了過去。

“快!”顧雲歡一聲令下,隱藏在周圍的人也都跳了出來往陵園裡闖去,領頭的人正是顧羽。

紅珠當先一步走進陵園,按照昨日夜裡刺探的地方迅速的找到了半夏的母親。

雖然外面很冷,但是屋裡的炭火還是非常暖和的,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正在火盆前穿針引線,神色極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