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抬頭,只淡淡說道,“你們又有什麼事?”

紅珠開口輕聲說道,“是南離煙讓我們來的。”

“什麼?”那婦人手中的衣衫滑落,差點掉進火盆被紅珠一把撈了起來。

是一件冬日裡面穿的夾襖,針腳很是細密,一看就是做給半夏的,只是恐怕小了些。

“是南離煙讓我們來救你的。”紅珠再次重複。

那婦人呆呆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此時顧雲歡也進來了,見那婦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便說道,“確實是她讓我們來救你的,事不宜遲還請你們速速跟我們離開。”說著,顧雲歡將從半夏身上拓印下來的南離花圖案遞給了她,還有一根老舊的髮簪。

那婦人哆哆嗦嗦的拿起髮簪,這正是煙兒離開的時候她給的,是煙兒的外婆傳下來的東西。

“我...跟你們走...”那婦人落下淚來,“煙兒她可還好?”

“放心吧,她可好的很。她若不好又如何有能力來救你?”紅珠扶起婦人,看向床邊一個開啟的包袱,裡面是各色的四季衣衫,一看就是那婦人親手縫製的。“要不要帶上?”

婦人忙不迭的點頭,生怕紅珠走了連忙說道,“要要!”

紅珠走過去,將手裡那件沒做完的夾襖也放進了包袱裡,快速的打好結背上肩走過來,拉住婦人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顧雲歡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便也離開了。

將南離煙的母親扶上馬車,一行人就快速的離開了陵園,往邊境趕去。

下屬將陵園的事情報給南離明的時候,已經是用過晚飯後。

“稟告明王,大事不好了!”那名侍衛神色很是倉惶,心中很是不安。

“什麼事?”南離明正在和心愛的妃子嬉鬧,聞言不悅的喝道。

那侍衛嚥了一口口水,壯著膽子說道,“煙公主的母親逃走了...”

“逃走了?”南離明再也顧不得懷中的佳人,粗暴的將人一把推開拉開紗帳就踹了那侍衛一腳,沉聲說道,“怎麼會逃走?她一個婦人被層層看管還有辦法逃走?你們就是這麼給本王辦事的?”

“不是不是...王爺恕罪!”那侍衛滿頭都是冷汗,“是被人救走的!”

“被人救走?”南離明皺緊了眉頭,陷入沉思。

會幫南離煙救人的無非是自己的皇兄,可是皇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陵園,他正被父王貶到了封地。若不是皇兄南離潯救走了她,又會是誰?

難道說,會是西池的人?

“給我查,到底是誰動的手!”南離明冷聲 ,“封鎖邊境,不放任何人去王西池。”

“是!”那侍衛領命退下。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侍衛關門帶進來的雪花飄到了南離明精壯的胸膛上,很快便融化了讓他心中泛起一陣冷意。

是夜,月光如皎,清風雪冷。

松柏院裡其樂融融,因為多了謝家父子今晚格外熱鬧些。陳婉靈收了一堆的禮物,半夏和雀香一路抱回了靈軒閣才趕回來在松柏院的小廚房用飯。

“你們回來了,快吃吧一會飯就涼了。”荷香說道。

半夏看了一眼雀香,“你先吃吧,我進去看看。”

屋子裡一團熱鬧,陳婉靈見半夏回來兩人交換了一下神色,半夏暗暗點了點頭。

“婉儀妹妹,不知道姨娘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這眼看著進了臘月便要過年了了,如今姨娘肚子裡可是有我們陳家的骨肉,怎可在孟家住那麼久?”

此時桌子上除了陳寅赫兄弟兩還在和謝萬榮推杯換盞,其他女眷已經圍到了床邊的炕几上說話,陳文放和謝君昊兩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