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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愛。

真的還可以愛嗎？葉小青的心裡打著問號。一個人愛的能量有多少？一次次的付出，一次次的心力交瘁，如同一味地採集能源，沒有節制，沒有枯竭的一日嗎？

“小青，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

葉小青不答，等著她繼續說。

“他說分手前，我沒發現自己那麼愛他，可是當他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忽然覺得天塌了，所有的美好、希望都不復存在了。以前，我認為他只是個配角，是我偶爾度假去住的海邊別墅，我所擁有的才是最美好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錯了，為了他，我可以拋棄所有，老公、孩子、工作，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他要我，要我陪伴在他的身邊。”

譚悅這段泣血的告白，震動了兩個人。葉小青和張美薇目瞠口呆地看著她，她們發現，她們也錯了。

“姐姐，告訴我，你說的是酒話！”葉小青抓著譚悅的胳膊說。

“不，不是，我想要離婚了，就算這樣也換不回大周，我也要離。因為，我再沒有辦法面對兩個男人。”

“什麼叫沒辦法，你現在跟大周分手了，以後只要面對姐夫一個人就好了，為什麼還說這樣孩子氣的話呢？”葉小青真替她著急。

“不，你錯了，分手還是不分手，對我來說，已沒有分別。因為，他已經永遠永遠地住在我心裡了，再裝不下別人。”

葉小青張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張美薇伸手過來，盯住譚悅的眼睛說，“姐，我支援你，人生能遇到幾回真愛呢，要誓死追求，就算追不到，也要在心裡立個碑。”語畢，倆人擊掌鼓氣。看的葉小青直呼，“瘋了，瘋了！。”

又幹了一瓶紅酒，譚悅終於徹底醉了，蜷縮在沙發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葉小青和張美薇也有些微醉，臉頰紅紅的，邊聽著《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邊互說心事。

“你最近怎麼樣，跟那個作家還有聯絡嗎？”張美薇問。

“別提了。”葉小青放下杯子。

“怎麼了？”

“小芬，你知道吧？”

“知道啊，你店裡的前臺。”

“作家本不是她的網友嘛，上次見他我跟他說過，我們的事千萬不能露。他倒好，圖痛快，說出去了。這下好了，小芬跑到我家裡來尋仇，正是刮颱風那天，她來的時候，蘇正光在我家裡，還好他在，不然真說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啊，這麼刺激啊，然後呢，然後呢？”

“還刺激，我都煩死了。小芬手裡拿個水果刀，蘇正光上去跟她搶，誰知小姑娘力氣可不小，把蘇正光推個大跟頭，正坐到我的茶几上，結果茶几碎了，老蘇受了點傷，小芬被嚇跑了。尖刀那時候打電話過來，我就跟他說他的網友把我家弄的一團糟，人也頭破血流的。他以為我出事了，非要來看看。我想讓他來也好，把話說清楚，看他給我造成多大的麻煩。結果，他來的時候，正碰上我跟蘇正光搶掃帚，他認為蘇正光是小芬派來襲擊我的，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他一拳。這一拳倒好，把老蘇的鼻骨都打爆了。”

“啊，不會吧，這麼男人？”張美薇誇張地瞪著眼睛，好像目睹了英雄救美的現場。

73、愛到崩潰！

“喂，你正常點行不行？”葉小青輕敲張美薇的頭，“我是真的煩透了，老蘇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尖刀去看過一次，拿了兩千塊錢，餘下的說讓我先墊上，等他拿到稿費再給我。我一面要出著錢，一面要照看病人，堂姐那邊還說小芬自那事之後變的更憂鬱了，搞不好要看心理醫生，問我有沒有好介紹？什麼事都找我，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哈哈，有什麼辦法，誰讓你招蜂引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