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刺繡,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度如缺堤的洪水般濤濤而下;聲音悲咽淚潺潺,幾乎哭暈了過去。

耿原雖然也淚溼眼眶,但他畢竟是男人,就是裝;他此刻也要硬扛著,裝作比耿夫人堅強;他一邊拍著耿夫人肩膀,一邊低聲安慰道:“夫人,別再傷心了;言暖這孩子從小孝順,你這樣,她走也走得不安心。”

“家和萬事興。這孩子這刺繡好,現在,她人雖然不在了,可我們耿府與東方府兩家仍然是親家,仍然是一家人。”耿原眨著眼睛,將那些奪眶而滴的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他一面悲痛地婆娑著那幅被裱裝起來的刺繡,一邊淡淡表明了態度。

夫人聞言,飛快與東方賢對觀了一眼,她略略下垂的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