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不是秘密,但警方苦於找不到證據,所以才跟西南LY支隊聯絡派錢明來這裡臥底吧。譚淵為什麼會把原石藏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是這幾個月警方盯得太緊沒來得及轉移?還是信奉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錢明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被人抓起來下落不明?

天已經矇矇亮了,凌方平沒來得及多想,就退出來恢復原狀,回到17樓。在廁所把鞋套和手套通通燒了衝進下水道。

沒多久17樓就熱鬧起來了。有小弟開始在外面掃樓道。凌方平把廁所拖了一遍,拿著拖把到外面拖樓道,拖到一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有人笑嘻嘻調侃道:“喲,這不是小俞麼?這麼勤快?你老公都不知道心疼你,不如跟了哥哥吧。”瞬間把凌方平嚇清醒了。

聶承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方平抿著嘴不打算理他,聶承鈞卻湊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四個字:“你真命大!”

36生死抉擇(十六)

凌方平一拳轟在聶承鈞臉上;然後驚訝道:“咦;聶總的臉怎麼了?”

聶承鈞怒極反笑:“看在譚澤堯的面子上,暫時不跟你計較。不過;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老公5月初就向他爸爸妥協了。知道你老公現在做啥事不?”

凌方平淡淡道:“啥事?”

聶承鈞只說了五個字,就佯作瀟灑地轉身離去:“人都是會變的。”

人都是會變的?

這是在挑撥離間?可惜目前他和譚澤堯之間的裂痕可以媲美東非大裂谷,再寬個幾尺根本看不出來。雖然這裂痕看上去很像一個鬧劇;但是——凌方平相信聶承鈞說的是真的,五六月份的時候譚澤堯偶爾會藉口談生意消失幾天;以譚澤堯的能耐;如果真的在談生意;不會就那麼無聲無息不了了之。

凌方平嘆了口氣。一上午都在糾結譚澤堯為什麼要騙他的問題。糾結到後來發現自己跟個SB沒有任何區別,去找當事人問清楚不就得了。

中午跑郝志強那裡請了假,心裡想著去找譚澤堯,在熟悉的小區門口來回溜達了兩圈兒,一咬牙一跺腳,還是先去了市立第一醫院。

凌方平的記性很好,直接去找心胸外科主任。主任頂著一副黑框眼鏡出來,疑惑道:“你找我?”

凌方平:“我找的不是你。”

主任:“……”

凌方平:“主任呢?”

主任推了推眼鏡:“我就是主任。”

凌方平:“……姚海山呢?”

凌方平這才知道姚海山早已是副院長,溜達到副院長辦公室,卻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談話聲,其中一個聲音熟悉到令人髮指。

凌方平推門的手被無形的力量按了暫停鍵,只聽譚澤堯說:“器官離開人體48小時就不能再移植,你是個醫生,這一點也不明白麼?”

聲音不大,但凌方平耳力好又受過特殊訓練,一個字都沒聽漏。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我勸過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前一句憤懣滿滿,後一句卻充滿了無奈和無力。應該是姚海山。

譚澤堯靜了一瞬:“算了,這筆交易先就這樣。收貨方協調好了麼?”

姚海山:“協調好了。你放心。那天……”

凌方平眯了眯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譚澤堯參與了器官販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姚海山在19樓做的是什麼?他咚咚擂了兩聲門,談話驟止。

門開了,一把槍迅速頂在凌方平額上。

譚澤堯看到門外的人顯然吃了一驚,想把槍收回去,卻被凌方平按住了:“你不是不會用槍麼?騙我的?想殺人滅口?開槍啊!”

凌方平臉上的表情很冷。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