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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堯很少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裡無端就有些慌了。姚海山遲疑道:“他……”譚澤堯不耐煩道:“你不用管!也不要跟任何人多嘴!否則小心你女兒!”心中迅速鎮定下來。
凌方平手握得很緊,譚澤堯收不回槍,索性鬆了手:“你怎麼來了?”
槍在凌方平手中掉了個個兒,頂在譚澤堯胸前,步步緊逼:“如果來的不是我,扳機是不是就扣下去了?”
沒等譚澤堯反駁,凌方平繼續道:“人命在你心中,究竟有多渺小多不值錢?”他想起早晨聶承鈞說過的那句:“人都是會變的。”是真的麼?那個溫柔的善良的偶爾強勢的譚澤堯,真的已經變了麼?
譚澤堯突然伸手握住槍,拇指壓在他的食指上,在扳機上一扣。凌方平嚇得心臟都要停了。譚澤堯瞞著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雖然恨憤怒很傷心,卻從沒想要他死。他受過很嚴格的訓練,槍口頂著的地方,剛好是心臟,不會偏一分一毫。
清脆的機簧聲響過,譚澤堯仍舊在對面朝他微笑。槍裡沒有子彈。他早該掂出來了,槍裡沒有子彈。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憤怒得失去了理智。
趁著凌方平發呆,譚澤堯強勢地攬住他的肩膀:“走,跟我回家!”
凌方平雖然不復從前那樣風一吹就倒,體力跟譚澤堯還是有差距。所以被譚澤堯強行塞進車裡,帶回了家。一路上氣氛都很沉悶。
屋裡還跟他離開前一樣。窗明几淨,茶几上擺著他喜歡的水果,玻璃上貼著過年時候的窗花,已經微微脫色。譚澤堯把一杯白開水放在他面前:“白酒,敢喝不?”仍然是這樣玩世不恭彷彿逗小孩子的語氣。
但卻有什麼不一樣了。
凌方平沒有碰那杯水:“那時候你說去和朋友商量做生意,其實早在黑道混了。”肯定句。
譚澤堯沒有反駁:“是。”
凌方平道:“你和姚海山,在販賣器官?”
譚澤堯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蹙了蹙眉,仍然吐出那冷硬的一個字:“是。”
門外有隱約的腳步聲,凌方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門外的兄弟們,是你叫來的吧?要滅口?”
“不至於滅口,但是——”譚澤堯勾起一邊唇角微笑了一下,“你必須成為我的人!絕不會出賣我的人!”
一粒藥被強行塞進凌方平嘴裡,捏著喉嚨迫他嚥了下去。凌方平驀然覺得血都冷了,在一起住了一年,那樣親密的關係都有了,他竟然沒有看透,他是這樣的人!
凌方平冷冷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譚澤堯摟著他笑道,“不過你放心。只要每個月服用解藥,就不會致命。”
悲哀,悲哀到心如死灰。本來以為堂堂特種兵魂穿到一懷孕小孩兒身上已經夠他媽倒黴了,但是跟目前的狀況比起來,那根本不算什麼。前不久凌方平剛剛搞明白自己的心,下定決心如果這一遭不死,就回去。譚澤堯、他和貝貝三個人,平平淡淡地過活,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真他媽可笑!瞧瞧他看上的是個啥人!想到這裡凌方平突然笑了:“行,這下同病相憐了。你該滿意了。”
譚澤堯:“……”
突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譚澤堯去拉開了門。聶承鈞搖著扇子踱進來,笑道:“你還真下得去手?”
譚澤堯亦笑道:“喲,聶少的臉怎麼了?撞電線杆上了?”
聶承鈞瞥了凌方平一眼,咬牙笑道:“可不是麼?好漂亮一根電線杆!”
“聶少難道愛上那根電線杆了?想娶回家去供著?”
“我倒是想來著,可惜那根電線杆早已名杆有主。”
電線杆:“……”
譚澤堯和聶承鈞打了會兒太極就急著把人哄走,聶承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