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他來幫忙的。”秀芬兒立馬道。

包稞立馬回神,“楊大哥,謝謝你,麻煩你跟我一起把野豬弄下山,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鮮血會把別的野獸引來,再晚天也要黑了。”

楊大瞪圓了眼珠子,比看見包小豆包小麥一臉血還驚,“磕磕磕巴你,你不磕巴……”

直到這時,白雪梅母女三人才猛然反應過來,她丈夫(她們爹)不磕巴了。

“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姑爺說得對,趕緊走。”

揹簍壞了根本裝不了山藥,母女三人都是脫了外衣來包。

秀芬兒瞧見白雪梅用一隻手費力的想要把山藥背起來,“你的手,行了,你別動一邊去,我來背。”

“娘,你背不完,還有踩碎的。”白雪梅道。

秀芬兒:“碎的不要了,只要好的。”

白雪梅看著沒撿起來的碎的山藥心痛起來。

紮在野豬身上的山藥,包稞和楊大直接連野豬一起運走。

這頭野豬不算小,得有二百多斤將近三百斤,包稞和楊大抬起來已經很費勁,根本不能再照顧到其他人。

秀芬兒也不用他們照顧,“快回去,天就要黑了。”

見白雪梅還心疼,秀芬兒板著臉訓斥,“還不快走,才死裡逃生又忘了!”

白雪梅當即扭回了頭,和包小麥互相攙扶著往下走,只是心裡還是很心痛就是了。

人就是這樣,生命危急的時候只想活著就好了。

生命危險一解除又會想,人財都有就更好了。

永遠都不會滿足於現狀。

秀芬兒身上背了兩個布包,包小豆身上背了一個,婆孫兩人也互相攙扶著緊緊跟在前面人身後一起往家趕。

天色完全黑下來,一行人剛好來到包家後院。

包小米和包富貴已經燒了一大鍋水,包富貴正在指揮姐姐剪了秀芬兒的新裡衣過熱水消毒。

沒有辦法,包家太窮了,別說紗布,就是棉布衣都很少,好不容易找出來的舊得不成樣子。

包小米一邊剪一邊心疼,更擔心山上的情況,聽到腳步聲,兩姐弟瞬間丟下手裡的東西飛跑出去。

另一邊的楊家院子裡,狗剩也一直趴在院門縫裡看著外頭。

擔心山上,也擔心回家的包小米姐弟。

他比包小米包富貴更快開啟家門衝出去。

楊家人都沒看清,狗剩就已經衝到包家門口了。

“爹,爹,你回來了?”

楊大感覺似乎從這語氣中聽出了一點遺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