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奧斯卡的男人真幸運……

“阿萊尼斯!”

無數軍人組成的佇列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阿萊尼斯欣喜地望了過去,可她看到的只是盾牌和鎧甲組成的海洋,不過海洋中心的一個角落正有一個旋渦在向四周擴散!

“奧斯卡!”阿萊尼斯歡叫一聲,她衝入近衛軍的佇列,向著旋渦中心狂奔。

奧斯卡推開眼前的人,踢走旁邊的人,他看到了他的妻子,光明神在上!他看到了他的阿萊尼斯!

“奧斯卡!”

“阿萊尼斯!”

越過鎧甲形成的波浪,翻越刀槍圍成的海洋,相愛的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阿萊尼斯投身於一個炙熱的懷抱,那是丈夫的鎧甲和心臟在燃燒;奧斯卡觸控到一具流光異彩的胴體,那是妻子的熱忱和諒解在煥發光芒。

阿萊尼斯哭了,即使她的丈夫擁有ABCD那又怎樣?至少是現在……

他說過的,她是他的首選項!奧斯卡激動得忘乎所以,即使他對她的愛出於內疚、出於憐惜又怎樣?他愛她,這是光明神也得承認的真相!

軍人的海洋仍在向同一個方向靜靜地流轉,可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愛人卻已劈開波浪。鋼鐵洋流在他們身旁環繞,整座海洋爆發的音量似乎在為年輕的愛侶而歌唱。

第二十集 第七章

蘇里加爾少尉手持一把窄刃尖刀,站在卡封堡南側城牆最中心的位置上。他的旁邊,站著一個有些駝背的小徒弟。他面前的那個垛口,豎著一根光滑的松木杆,木杆上捆著那名滲透堡壘未遂的荷茵蘭軍官。

在蘇里加爾少尉後面,其實是城牆底下,泰坦近衛軍第十二軍區最後的五千餘名士兵排成兩列方陣,方陣前隨意站著幾名將校,裡面有一個近衛軍上將,還有幾名已經看不出級別的校官。軍官和戰士們完全一個樣,五千副鎧甲破敗不堪,五千具刀槍閃著渾濁的冷光。

相同的只有軍人的面目,他們要觀看蘇里加爾少尉給敵人執行死刑。蘇里加爾少尉是十二軍區僅存的一名劊子手,當然,也是最棒的一個,他會給戰友帶來一次精彩的表演。

垛口牆外就是侵略者的陣營,不需要仔細聆聽就能感到密密麻麻的敵人發出的呼吸聲,這令紅頭髮的蘇里加爾少尉感到有些緊張,甚至還有幾分羞澀。不過他是一名久經刑場的儈子手,他知道該如何剋制影響工作的不良情緒。比方說……不去看那些軍官和士兵的臉色,一門心思地研究眼前的罪犯就行了。

蘇里加爾少尉突然想起自己的導師的話:一個優秀的劊子手,站在行刑臺前,眼睛裡就不應該再有活人;在他眼裡,只有一塊塊肌肉、一條條血管、一件件臟器和一根根骨頭。

經歷十多年的磨練,蘇里加爾少尉親手做過的活兒幾近千件,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健美地男性身體。這名荷茵蘭軍官光裸著上身。

胸肌發達,腹部平坦。蘇里加爾喜歡罪犯那頭耀眼的金髮和被日頭曬成古銅色的面板,尤其是這個傢伙地臉上。始終帶著譏諷的微笑,這令見慣哭天搶地等各種醜態地劊子手更加欣喜。

蘇里加爾在端詳戰爭罪犯。而俘虜也在端詳他。劊子手有點慚愧,因為他知道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將沒有權利判罰一名戰俘,而且還判了一百刀。

城牆下面,很遠的地方,侵略者的陣營裡蹲伏著五門銅炮。蘇里加爾回憶了一下。他記得就是這些銅炮打出的實心彈替換了導師的胸膛,他地導師直接從城牆上飛了出去,最後不知落在什麼地方。

“我還在等什麼?”蘇里加爾想。

晴空下,窄刃短刀晃了晃,帶起一片顫抖的陽光。劊子手的小徒弟大聲報數,“第一刀!”

蘇里加爾手腕一抖,小刀子翻起好看的光弧,那片紮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