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在此時傲然挺身而出。我嚥了下口水,硬著頭皮正要邁步走出人群,卻覺得突然之間,背上被誰重重的點了一下,一股痠疼瞬間傳遍全身,我的媽啊,被人點穴了!

我一動也不能動,頭上直冒冷汗,卻聽到身後之人趴在我耳邊小聲說:“別動,是我。”

這個聲音,我聽過很多年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聽錯,是金子!

他怎麼會在這?他怎麼會這麼做?我慌張的心情,因為是他的出現,倒有些安穩了。

只是大殿上蝶舞的話沒有人接了,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表情。

半天,芙子傾問道:“請問軍師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這……還是按照我們商議的結果,聽兩位國君的意見吧。”蝶舞大概察覺到了什麼,鎮定的說。

反應的挺快啊。

“暗翼門與我有血海深仇,我看我來擔任這個總指揮,再適合不過了。”芙子傾淡淡地說,卻讓人沒有回絕的餘地。畢竟誰都知道芙光宇是被暗翼門的人殺死的。

凜然的表情我看不到,他並沒有說什麼,蝶舞也不反對,於是就這麼定了。又商議了一下出資情況,就宣佈退朝了。我被金子推著,趁亂走出了人群。按我的印象中的路徑,這分明是去內殿的路。

我不能說話,只能使勁得給金子使眼色,可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輕聲說:“別擔心,是為了你好。”

我心中苦笑,只得隨著金子來到了一座內殿裡面,金子這才完全給我解了穴。

“什麼啊,你為什麼這麼做啊?”我馬上張口就責備他,今天可是壞了我的大事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多麼危險,你要是真的挺身而出,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出來了!”金子怎麼比我火還大。

“……那也比讓子傾深入險境的好啊!”我大聲狡辯。

金子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身後一眼,我一驚,忙轉身,看到芙子傾就在門前站著。依然是那樣的驚豔模樣,唇紅齒白,濃眉如墨,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眼,因為聽了我的話而波瀾流轉。那鼻子,那下巴,線條像是精心雕刻而成的,無比精緻。一身金黃色的長袍,更是顯得他那麼的高貴脫俗,貴氣十足。

我一如既往的怔了怔,身邊的金子俯身簡單施禮,便離開了。

只有我們倆了,我望著他,他望著我。

他的表情意味不明,像是想念、像是疼愛、又像是責怪。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我卻僵硬了,一動不動,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

他在我面前停住,突然抬起手,我一驚,本能的閉上眼,卻感覺到腦袋上一涼,侍衛帽子被摘了下來,一頭半長的頭髮灑落到了肩膀。

“你受苦了。”他的聲音那麼的溫柔,根本沒有一點君王的凌人之氣,倒像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摯友。

我有些感動,突然很想掉淚,又覺得此時的自己好傻氣,只得標誌性的燦爛一笑:“沒有啊,你看我活的多自在啊!”

子傾那張俊美的臉依然對著我,看個不停。“自在嗎?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真的幸福嗎?”

我……我不知道我幸福不幸福,我只覺得一大攤子事情圍繞著我,好亂好煩。

“先帝的事情我很難過……我……我想幫你……”我低下頭,根本沒有辦法直視那雙深情的眼眸。

“你幸福,就是對我的幫助了。”子傾的聲音帶著笑。“真想幫我的話,做我的皇后好嗎?”

啊?

這麼直接?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求婚?

可是……可是……

我再次艱難的把視線從子傾那雙眼睛上移開,心中有個聲音越來越大——未央!

“我等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