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再等下去,可是我怕我等不到,我真的害怕……”子傾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楚,讓我覺得又不安又難過。“你回來京城,也不來見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多麼的想見你……”

我……我無言以對。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命運之子,我只是覺得你是我今生的唯一,除了你,我再沒有辦法看到任何一個女人!”子傾悵然的說。

我依然沉默。

“相信我,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讓我給你幸福,好嗎?”子傾鄭重的握住了我的雙手。

我再次抬起頭看他,認真的、仔細的看他。那最初幼時湖邊的驚豔初遇,那失而復得的墨霓帶來的驚喜,那得知他大婚訊息時難以名狀的心痛……

我想拒絕,可那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是望著,望著……

嘩啦一聲巨響嚇了我一大跳。我和子傾同時望去,只見一個白色身影飛快的從破碎的木窗上越了進來,一陣寒氣襲來,我只看到一個金屬的反光在眼前劃了過去,子傾一個探身擋在我的前面,一把長劍,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我驚呆了,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影一晃,越窗而去,而子傾,緩緩的倒在了我的懷裡。

“子傾,子傾!來人啊!!!子傾……”我大聲喊著,眼淚模糊了雙眼。我的手捂著子傾的傷口,鮮紅的血不停的從那劍的劍鋒出流了出來,染紅了我的雙手。“快來人啊……”我悽慘的大喊著……

然後是一片混亂。有很多人來,有人去追刺客,我痛哭著倒在一邊,眼中只有子傾那越來越蒼白的臉。

又入虎穴

刺客並沒有抓到,而當時在場的我,對刺客的長相、身形一無所知,不能提出一點有用的資訊。頭一回覺得,原來自己是那麼的無能。

子傾傷的很重,雖然沒有刺入要害,但那種特製的劍刺出的傷口非常難好,血也流了很多,整整昏迷了三天。我卻未能守護在他的身邊。有很多的人照顧他,我像是多餘的。

大家都認為,是暗翼門派的刺客,要給平亂軍一個下馬威,三國各地對暗翼門的追剿活動轟轟烈烈的開展起來了,也不知道抓住了幾個真正的暗翼門人。

我回到家中,鬱悶不已。

蝶舞又來看我,她已經知道那天發生的一切了,並沒有責備我的臨時轉變。看我那悶悶不樂的衰樣,蝶舞淡淡地說:

“你不必自責。其實芙子傾想要做這個聯軍的總指揮,也是有目的。這聯軍集三國主力而成,若是歸了他,將來也能壯大琮國的實力。”

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不是的,他不是那樣的!”我很生氣蝶舞那樣說子傾。

“他一定說了想讓你做王后的話了吧。還不是因為你是命運之子。”蝶舞的聲音好冷。

“不是的!不是的……”我所知道的那個柔弱的美少年,怎麼會如此腹黑?不是的,絕對不是那樣的。

“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該怎麼做吧,據我所知,凜帝這幾天就要回新國了,他肯定要將你也帶回去的。”

我一愣,許久沒有說出話來。凜然,這幾天都沒有跟他聯絡,倒是快把他那茬給忘了。

當夜,我偷偷的收拾好包包,駕輕就熟的打扮成不起眼的小廝模樣,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騎著踏雪,出門而去。

雖然沒有頭緒,雖然亂七八糟,但我是當事人之一,我就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沒有路燈的夜路,漆黑一片。好在踏雪視力很好,能夠飛奔在大路上,似乎非常瞭解我的心情,跑的飛快。涼風颼颼的侵入我的身體,直至骨縫。這才真的覺得是冬天到了。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前進的道路總是曲折的,總會有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