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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端詳,甚至還輕輕用指甲掐著划著。
舒敏其實是很少用這種有些惡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對手的,畢竟無論是誰,都是爹生媽養的,能給個痛快她往往會選擇給對方一個痛快。利利索索地攤牌,互相撕破臉皮,並不是什麼她覺得不好的對峙方式。只是這一次這位虎視眈眈還智商不夠的年小姐著實有些觸到了她的逆鱗。無論如何,在知道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時候,舒敏便已經不能隨隨便便把這個孩子當做不存在了。這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是自己的孩子,她將懷胎十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養育他,陪著他長大。她不能允許任何人打自己孩子的主意,更何況,這個人想要的是“一箭雙鵰”。
舒敏本就是練武之人,手上功夫自然不會太差,小瓷瓶把玩夠了,便看似輕輕地一彈,打到了年蕙瑕的左腳腳踝上。坐在繡墩上的年蕙瑕本來還想多掙扎一陣,畢竟她剛剛丟擲了一個自以為是底牌的大招,可舒敏這般出手,卻讓她因為腳踝處的疼痛“撲通”一下子雙膝著地跪在了地上,而膝蓋邊上就落著那隻小小的白瓷瓶。若是直接丟在地上,這白瓷瓶肯定是會當場玉碎的,然而舒敏這樣一個“迂迴”反而讓這小瓶子完好無損地在青石地板上慢悠悠轉了一圈。
因為身子重了,舒敏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重新讓朱月給自己續了溫度更高的茶水,清越的聲音將滿室華光統統絞碎,“年小姐,您說的沒錯,那梳妝匣子裡放著的的的確確不是您準備的藥。而您自己準備的藥,在這個現在躺在你腳邊的小瓷瓶子裡。”
年蕙瑕從來都不是一個愚笨的人,畢竟,若她只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姿色卻愚笨到極致的話,怕是早就在年府香消玉殞了。而完全不愚笨的她自然在看到舒敏從懷裡掏出小瓶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產生了最後來魚死網破的一搏的想法。誰知,剛打算開口便被舒敏用話截住了。
“來,年小姐,你彆著急,聽聽我說的對不對。你現在定是想說,這瓶子是從我這裡拿出來的,所以明擺著就是我陷害於你是吧。”舒敏的眼睛笑得彎彎的,讓人看不出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
“嗯,大概,你還想和爺說,我這些招數都是為了陷害你一個借住在我們四皇子府上的無辜少女,甚至不惜搭上我肚子裡的孩子?而你自己堪比池中白蓮天上明月,其心可鑑,絕無害人之意?”距離近如胤禛,早就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家夫人看似笑彎了的杏核眼中隱藏著的森森寒意與熊熊怒火了。
年蕙瑕聽著舒敏說的這些有些發矇,卻還是覺得很有些道理地點了點頭。這小福晉說的沒錯,這的的確確是自己所想,也是自己想好的說辭。
舒敏看著她點頭,卻是直接笑出聲來,“哈哈,年小姐,你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四皇子福晉在自家府上以腹中孩子的性命為籌碼來藉此構陷一個借住在四皇子府上的官家小姐,這官家小姐是貝勒爺友人的妹妹。年小姐,你究竟是把自己擺在了什麼位子上,竟有著這樣大的面子?!你不覺得這樣的說辭放在任何一個地方聽起來都如同玩笑一般嗎?”
李嬌容與舒敏本就一氣,聽了舒敏這般鞭辟入裡的說法,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被胤禛看了一眼後方半掩著嘴帶笑著說道,“夫人總是能三兩句話就理出個頭緒來的。這借住的小姐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就是大戶人家裡主子夫人連妾侍身上都懶得用的殺招,小姐竟能拉扯到自己頭上來,還真有些本事!”
到了現在,年蕙瑕算是徹底反應出來自己現在的處境了。原來,四爺喜歡的這位四福晉根本就不憚於在四爺面前顯露出她的心機,而自己心心念唸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