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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皇太后眼中有什麼不同。只記得當初的太皇太后用手摸著自己的“金錢鼠尾”笑眯眯地說,“敏敏拿上這東西,將來是能戴上的。敏敏喜歡不?”
將簪子拿在手上,舒敏總是禁不住想起那位和藹可親看著自己微笑的老太太。她給了自己和自己的額娘太多的恩惠,甚至於可以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只可惜,那位在歷史上了不起的值得銘記的老太太,卻離開人世了。說舒敏是緬懷也罷,戀舊也罷,她總是喜歡將額娘準備的各色珠寶都好端端放在匣子裡,而戴著這些賞賜下來的老物件兒,總覺得,這些東西能讓人安心。
舒敏插戴好了釵環,琉璃也說完了。舒敏聽得失笑,這琉璃還真是個冒失的性子,任憑自己和蘭姐姐怎麼教導,終歸是改不過來了。她說是著急上火,卻翻來覆去只知道說著,有幾個秀女快要動起手來,問起來,並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些什麼。
看著琉璃有些急赤白臉的口氣,舒敏站起身來,笑吟吟地說,“得了,看你樣子,也說不清楚些什麼,倒不如我親自去看兩眼罷了,也了了眾位秀女姐妹的心意。蘭姐姐,不如我們去前面瞧瞧吧!”
貞蘭雖然說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可一般有舒敏在的時候,還總是習慣性地聽舒敏的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比自己小了些許的小姑娘,怎麼就有那樣的魅力,能讓人心甘情願地聽她的話。在舒敏才開口的時候,貞蘭便已經將手中的書擱在了桌子上,用手抻了抻身上的淺綠色旗裝,時刻準備著站起身來。
舒敏聽得貞蘭的動靜,笑嘻嘻地將龍華擺正,“想不到蘭姐姐其實是個善於管事兒的,居然早就預備著去了,只怕敏兒是給瞌睡的姐姐遞了個繡花枕頭吧!”
貞蘭看這穿了一身秋香色旗裝,格外大氣溫柔的舒敏,無奈地笑著說,“你這丫頭,就知道一天打趣兒我。要不是你說要去,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打算,只是訓斥了不懂事的丫頭,不擾了你清眠便是了,誰曾想你竟是這樣過河拆橋的,不念著我的好兒,還打趣起來了!”說完裝著生氣一般便掀開簾子往外走去。
舒敏知道貞蘭也不是真正生氣,只是逗著玩兒罷了,卻還是入戲地搶了幾步上去,挽住貞蘭的胳膊,“好姐姐,莫生氣嘛。敏兒只是頑皮了些,姐姐怎麼能這樣就丟下敏兒呢?”
姐妹兩說說笑笑地往前院兒走去。而到了前院兒,舒敏覺得眼前的一幕可以套用一句現代很出名的話,“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院當中,一個秀女手中拿著一個木桶,看她半舉半拿的動作,舒敏猜想,那小桶裡估計已經沒多少水了。而另一邊,一個看見嬌小的姑娘正低著頭輕聲啜泣著,身上茄紫色的旗裝已經溼了大半,頭髮和臉上的妝容自不必說,就是拿來擦臉的帕子也已經變得一塌糊塗。
那女孩兒看見格外嬌小,身量比那拿著水桶的秀女小了一大圈兒,也真不知道,這麼個嬌氣的小姑娘究竟是做了什麼,竟惹火了那個一看就戰鬥力極強的秀女。
而看著那個提桶的秀女,舒敏不由感嘆這選秀制度的身份等級問題。這般膀大腰圓的姑娘居然也能進到這皇宮裡。就她所知,目前上到萬歲爺,下到諸位已經成年可以娶妻納妾的皇子阿哥,還沒有一個有能力消受這麼一號人物的。怕是兩口子真吵將起來,這姑娘一定是實施家庭暴力的那一方。可,只因為這家家世顯赫,是大姓鈕鈷祿氏的族人,而她們這一支恐怕也只有她這麼一棵獨苗。所以,這位鈕鈷祿氏姑娘就這麼毫無懸念卻不符合科學審美地透過了複選,現如今只剩下皇上親閱這一步了。
舒敏看了看輕啜著的不知名少女,又看了看虎背熊腰家世顯赫的鈕鈷祿氏姑娘,一番權衡,還是站出來先走向了一臉猙獰表情的鈕鈷祿氏面前。
舒敏的聲音本來就極為悅耳,這樣可以放柔和了些,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