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秦潭公也被鐵鏈綁縛,但還是太危險。

宋嬰沒有理會,貼近鐵籠,接著道:“母后不明白,臨終前叮囑孤一定要問你,你有高官厚祿,你有無上的權威,你在軍中父皇的命都可以不受,你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潭公笑了笑,道:“娘娘不明白,殿下您呢?”

宋嬰道:“孤也不明白。”

秦潭公點點頭,道:“是,你也是不會明白的。”

“謀逆之賊,狼子野心,有什麼明白不明白的。”宋元道,“殿下不用問這些。”看向秦潭公,“秦潭公,你弒君殺皇后,追殺寶璋帝姬,扶假天子以令天下這些罪你可都認?”

但這一次秦潭公卻沒有點頭,而是微微皺眉,道:“說到追殺寶璋帝姬,我也有幾件事不解。”看向宋嬰,“我要見那個,薛青。”

第五十九章 牢問

風急雪猛,皇城守衛的鎧甲上都蒙上一層素白,看著一輛馬車駛來並沒有阻攔。

“薛小姐。”等候的幾個內侍上前。

馬車停下,車簾掀起,還穿著大孝的薛青和宋虎子坐在車裡。

“薛小姐,換上斗篷就可以了。”內侍捧上兩個厚厚的素錦斗篷。

薛青伸手接過道聲好,就要放下車簾。

“薛小姐,皇城司就在附近。”一個內侍含蓄的提醒道,可以下車走著去。

薛青道:“唉,傷還沒好真是不方便啊。”說罷放下了車簾。

幾個內侍神情尷尬你看我我看你,傷還沒好?不是能親自走出城送葬了,罷了,幾人前方引路擁簇著馬車向皇城司而去。

。。。。。

。。。。。

大牢裡並沒有因為等著薛青陷入安靜。

皇城司的官員捧著厚厚的文書在不停的詢問。

“五蠹軍的亂軍之罪是你構陷的?”

“我需要構陷嗎?五蠹軍本就是罪眾之軍,先帝不過是玩樂隨手一點罷了,真當我這十幾年的領兵也是兒戲嗎?”

“秦潭公,所以你是嫉恨五蠹軍成軍嗎?”

“我會嫉妒他人?”

“平涼關軍所謂的遭山賊馬匪洗劫,也是你做的。”

“我帶出的兵馬哪個山賊馬匪能洗劫。”

“秦潭公,你還得意?喪心病狂!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你帶出的兵馬,你何其忍心!”

“我帶出的兵馬,生死由我,生以為榮,死也為榮,有什麼不忍心的。”

“那先前殿內指罪你的八人也都不是說謊了。”

“鐘太監的確看到了這件事,他逃不是因為要被問罪,是畏懼你,所以那些侍衛也是奉你的命殺了他。”

“當時陛下伸手指向你,原來是指你是兇手!”

亂問轟轟到這裡,鎖鏈響動,秦潭公抬手撫了撫膝頭,道:“說到這個就可見陛下機敏膽大。”看向陳盛王烈陽等人,“我沒有當場打死陛下,不是因為我做不到,而是因為直接打死了對我不利,所以我留了他一口氣,讓他苟延殘喘,沒想到就這一口氣他也能抓住。”

“他已經完全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全靠大家來猜。”

“他如果在立寶璋帝姬和顧命大臣之前,指向我,那麼大家一定立刻就會認為陛下在說我是兇手。”

的確是這樣,陳盛王烈陽等人點點頭,順序不同意義不同。

“陛下他竟然敢選擇在定了寶璋帝姬和顧命大臣的時候,再指向我。”

“這一指,如果大家猜到我是兇手,當場將我正法,是最好的。”

“如果大家猜不到,而是以為如同陳盛王烈陽你們一樣被指為顧命大臣,也很好。”

“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