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婦容。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

“停停停!”我一邊捂住雙耳,一邊受不了得大叫。這個男人,第二天竟然就找了個老嬤嬤整天跟在我身後讀《女誡》,無論是吃飯還是逛花園,甚至我上廁所的時候,她都像個蒼蠅似的盯著我不放,可瞧著她慈祥的面容,我又不好向老人家發洩我心中的憤懣,只得任由她在後頭丫鬟們的輕笑中,一刻不停得把《女誡》翻來覆去的給我洗腦。

我哀怨得看著身後停歇了片刻又重新開唸的嬤嬤,這男人存心是要整我是不是?想起他,昨日的一幕幕不經意又重新映入了腦海,包括那兩個氣得我一夜沒睡好覺的熱吻,算那男人識相,昨夜捎順德子過來,說是有公務要辦,聽說在書房過了一晚。否則讓我見著他,就算是他是千年冰山,我也要像泰坦尼克一樣,把它給撞了!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我抽去秋語和春響手中的帕子,蜷了蜷塞進耳裡,好不容易,終於清淨了不少,我轉身,

“秋語。”

“是,夫人。”

我無奈得瞪了她一眼,暫時也管不得這些了。“你可知道,那男人的書房在哪裡麼?”

“夫人是指爺的書房?”秋語有些木訥得望著我,問道。

“就是他,帶我去,我有事找他。”[華夏網·樂園—Www。Qisuu。Com]

“是。”

於是,我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婢女軍團,包括那個仍在唸《女誡》的嬤嬤,大步來到了他的書房前面,只見書房外守著兩個中的一個一見是我,恭敬得打了個千,道“奴才安晨參見夫人。”

我望了望他臉上一片的恭敬笑意,道“爺呢?”

“在裡頭。”

我揮手讓他退了下,獨自步了進去。

書房佈置得很是簡單雅緻,簡單幾張斑竹桌椅襯著壁上的幾軸飛馬圖,小玉鼎內檀香嫋嫋,坐側的屏風半遮著內屋,我小步越過屏風往裡頭走去。眼尖得發現那個仰躺在太師椅上的,可不就是夜澤宇那個傢伙嘛。我才要要開話質問他,為何如此戲弄於我。卻見他雙眼盍著,似乎睡得很香。

我輕步靠近了些,瞧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忍不住又上前了幾步,曲膝跪蹲在椅子旁邊,細細得打量著他,或許只有這個時刻,我才可以這麼安心得接近他,沒有一絲畏懼。

如果說平常的他冷傲如惡魔,那此刻的他,白淨完美的面容,純淨得如天使降臨般,讓人片刻都移不開眼。如果他平時不擺出一副人家欠他銀子的模樣的話,一定會迷死不少女人吧。或者,如果他的性子不是這樣的,這樣的欠扁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

才思索著;一仰頭卻驀地對上了那雙不知何時醒來的黑眸,我下意識猛地跳了起來,失聲驚叫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他難道剛才就一直醒著;一直知道自己對著他在發花痴?

夜澤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轉回眼看我,半晌才冷冷道。“口水。”

“誒?”我伸手摸了摸嘴角,臉一下子燙了起來,好丟臉。我竟然被他的色相所迷惑,還留口水。這回真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我慌忙背過身去,急步想離開這個讓我出盡了醜的地方。

“找我有事?”他突然的一句話成功得阻止了我前進的步伐,我慢慢回過身來,依舊可以感覺到臉上異常的溫熱。

“為什麼要派李嬤嬤整天粘著我?”

他淡然得睨了我一眼,復而又合上了雙眼“學規矩。”

我有些氣急,我為什麼要遵守這些擺明著壓迫婦女,貶低女子的教條規章?難道評論一個女子的功過,就僅僅是憑這些教導女子自身都抬不起頭來的訓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