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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計劃的事情必然有能通性的可能性。而且這盤棋是從阿正出生便開始下了,已經吃了二十年的苦,現在他想放棄了?他不覺得可惜嗎?
但是,阿正想放棄也沒有什麼錯,憑什麼將如此遠大的理想和重大的責任全放在他一個人的肩上?將心比心,如果白痴有一個夢想,非要讓白真真當二十年奴隸吃盡苦頭,受盡折磨,白真真肯定是不願意的。
鄭大人活了那麼多年,心理承受能力自然強悍,或許那些折磨對他來說真就像是被臭蟲咬了一樣不值一提,他怎麼能理解當人的痛苦?如果當諫官意味著給阿正帶來危險,讓他再次受苦,白真真寧願和阿正過一輩子平凡而快樂的貧民生活。
即使如此,白真真還是覺得心中矛盾,她沒有給阿正一個正面回答。她需得幾日思考,再作決定。
☆、弒鼠貓兒很溫順
阿正見老婆不悅卻不敢說的樣子,有些錯落。吃完早飯,他忙將一個木匣子拿來放在桌子上,抿著嘴有些羞澀,憨憨說道:“老婆,這個,送給你的。”
白真真抬頭,有些驚澀,她將木匣子開啟,裡面竟然有一百個上面插著小木柄的陀螺,立刻喜笑顏開,激動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前個星期阿正和老婆去村裡看病人的時候,病人的一個小兒子正在玩陀螺,白真真來了興趣,和小孩一起玩了幾下,並自吹自擂,說自己能同時轉一百個。回去的時候還繼續和阿正吹噓,說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為了訓練徒弟的專心程度,天天讓他們轉陀螺。白真真心底乾淨,思維清晰而單純,沒有任何雜念,能同時讓一百個陀螺旋轉,在山裡是玩陀螺玩得最好的一個。還跟阿正說說以後有錢了,一定要買一百個陀螺來玩玩。
沒想到阿正聽著入了心,這幾天夜裡趁著老婆睡著了,一個人跑到柴房裡熬夜偷偷製作了一百個。
這份心意,怎能讓人不感動。這幾年阿正幾乎是把老婆捧在手心裡寵著,要什麼給什麼,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累不累,苦不苦。似乎老婆的一個笑容能把一切辛苦溶解掉,為了老婆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白真真衝過去捧住阿正的臉吻了一下,柔軟的嘴唇觸感柔柔粘上薄薄的麵皮,絲絹般的鼻息撲面而來。阿正溫情似水,頭微微垂下,緩緩閉上眼睛,沁心享受她唇間的溫度,如夢似婉轉的深情在兩人間如波浪緩緩盪開。
一百個陀螺,個個玲瓏剔透,白真真摩拳擦掌,開始一個個轉起來,一個,兩個……阿正蹲在一旁,饒有興趣仔細觀察著。
她還記得師父的話,這玩一百個陀螺的技巧,在於平衡一百個陀螺的關係,用陀螺之間的碰觸傳遞力量,形成精密的儀器,一個傳遞另一個轉,是心思純淨之人才能達到如此精細的架構。如果不注重全域性,心思只專注於一兩個陀螺,是轉不了幾個陀螺的。
這能轉幾個陀螺,某種意義上是修為高低的測量儀。心思多幹淨,修為便有多高。
白真真一個一個往上加,四十個,四十一個陀螺開始旋轉……
阿正這次開了眼界,從來沒看過一個人能同時讓那麼多陀螺旋轉,這麼多陀螺飛速旋轉,像是一把把小傘,扭動著機靈透亮,他驚異於老婆的天賦,也欣賞著她臉上純美乾淨的笑意。
這三年,他能想象到最美好的幸福都得到了,何必還要去好高騖遠,圖個虛名,讓老婆受罪?這輩子,他有責任,有仇恨,有抱負,但和老婆的一個笑容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但這世間最美的笑意卻慢慢褪色而去,當陀螺轉到五十五個的時候,再轉一個,倒一個,轉一個,倒一個,快樂的臉上漸漸露出憂鬱之色。
無論如何努力,白真真也只能轉五十五個,再多轉一個也做不到了。
以前白真真的最高記錄是一百三十一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