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情不好亂髮脾氣時也至少能轉八十來個。這三年,她變了……這心不似以前純淨,精密度下降,修為不增反減了。白真真著急起來,轉得滿頭大汗,而越是著急,倒落在地上的陀螺越是多。不一會,她失落收手,唉聲嘆氣。

“老婆,是我不好,我才找人學的做陀螺,學藝不精,可能沒打磨好,不好意思,讓你掃興了,我再去磨磨,”阿正露出一個自責的表情,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忙想收了陀螺,不想讓她不悅。

“不不不!”白真真忙護住陀螺,心虛地打哈哈道,“這陀螺很好,是我手生了,很多年沒練習……我想練習練習就不錯了。老公,謝謝你送我陀螺,我很感激。”她依舊巧笑倩兮,面色紅潤生動。

“就幾個陀螺而已,你這樣說弄得我不好意思,”阿正憨厚地笑了笑。

沒想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白真真還真為此頭痛了幾天,接下來的幾天阿正見她時不時看著那堆陀螺悶悶不樂,滿懷心事,但一看到阿正又馬上強堆微笑,匆忙掩飾失落。

阿正不理解,不就是陀螺而已,玩不好竟讓她如此在乎?對於一向樂觀快樂的她,這種表現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早知道,就不給她做陀螺玩了。

過了幾天,深夜兩人熟睡時,阿正忽而聽到柴房裡有悉悉索索的響動,他以為家裡遭了賊,便披好外衣拿好榔頭輕手輕腳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覺得一棒衝他後腦打來,他往前一傾,順著力度抓住木棍往後一甩,再一側身,那木棍便死死將攻擊者的脖子壓迫在牆上。柴房又有一人襲擊而來,阿正一腳往那人的膝蓋上踢去,那人便俯身摔在地上,那人嗚咽著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奇怪,阿正心疑,用力並不是太狠,為何會暈得這般快,莫非身上本來有傷?

那被木棍按在牆上的人雙腳戰慄,發抖著說:“饒了我們,求求……您,我們五天沒吃東西了……只是想偷點吃的……”

阿正皺眉,這聲音竟意外有些熟悉,難道是……

一片燭光撒來,白真真聽到聲響,捧了燭火來看看究竟,憂心問道:“老公,發生什麼事了?”推門進來,卻見到阿正手中木棍壓著一個人,那個人白真真只見過一面,卻記得清楚,正是她第一次見到阿正守靈時把阿正吊打的阿財,而躺在地上昏迷的那個,是另一個監刑的奴隸阿錢。白真真愣了一下,時光如梭,如果不是他們來訪,那些事都早被時間掩埋,在記憶裡慢慢淡去,一點不剩餘骸。

阿正將手中的木棍又多使出幾分氣力,無情質問:“你們哪裡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是逃奴,我們只是想來偷吃點東西,不想害人啊。我們馬上就走。”

阿正現在才發現,阿財身上全是鱗次櫛比的鞭傷,上衣破裂不堪,鮮血汩汩而流,氣息十分虛弱。想起以前阿財監刑時,見他快被繩子勒死掉時,還把自己放下來歇了一會兒,給了一口水喝。阿正心軟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木棒,阿財便像個橡皮人一樣順著牆壁癱軟跪坐下來,痛得嘴唇發青,全身顫抖,大喘氣起來。

仔細詢問下來,阿正才知道,王爺最近來四川巡視,他們兩個因為犯錯被打了一百刑鞭,又怕被處死,便逃了出來。由於巡遊之時的管理並不如平時嚴格,才讓他們有機會逃跑。他們慌亂逃到一農家,為的是偷點吃的抵禦飢餓。

阿正聞此番來龍去脈,表示在他們傷好之前可以收留他們在柴房住個幾天,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又拿來一些吃的和藥品,細心為他們包紮傷口。白真真讚賞地看著阿正,覺得其心胸廣大,這是阿正心中一直嚮往的保護奴隸的熱心被熊熊燃起。

阿財阿錢兩人跪下,千恩萬謝,忙說兩人是菩薩佛祖下世,渡苦渡難,要下輩子結草銜環報答。

雖然當時那兩個人對阿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