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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才人兩隻手臂死死地撐在地上,可身體由不得她,末了,痛的堅持不下去,後仰了身子,拿手撐在身後。
滄桑到沒了神色的臉看著齊清兒,道:“怎麼又是你!你都在說些什麼,陛下答應我讓我們母子話別,君無戲言,俊揚一定會來看我的。”
齊清兒輕輕將目光落在一束手掌大的光線上,裡面飛舞著數不盡的塵埃。
她道:“是啊,他作為兒子,在你臨死之前當真是該來看看你的,以盡孝道。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頓廷杖,直接打殘了你的下半身,你認為陛下會讓凌王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你當凌王見過你之後會如何作想?去向陛下謝恩?去感激他的父皇?至少她的母親不必落頭於街市,死於眾人的目光和口舌之下?!”
蘇之遙啊蘇之遙,不是你信錯了人,是你的命運讓你跟錯了人。
齊清兒說的話也一開始的波瀾不驚到後面漸漸有了質責,更多憐憫的情緒。
虞才人痴笑,無力的沒有意義的痴笑。
甚至笑出了聲,半餉後,她無力道:“你來做什麼,就是來告訴我這些的嗎!落進下石,連我臨死之前都不讓我好過嗎?!我本來可以抱著希望等死,至少我還以為俊揚會來看我!”
聲音是嘶吼的。
無助,難過,失望,絕望的嘶吼。
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未完待續。)
第二百十章,愚蠢與若愚
“瞧,虞妃,你是聰明的,我適才說的那些話,你早應該想到了。但人在危在旦夕的時候,總不能好好思考,乃至於你相信了皇后和陛下,也情有可原。”齊清兒坐直了身,雙後重疊放在腿上,語氣恢復了平靜。
虞才人半癱身軀,亂糟糟的頭髮粘在地上。
一雙烏烏的雙眼不停的轉動。
似乎就只剩下轉動眼睛的力氣。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齜牙咧嘴道:“你是誰?從璟雯帶回來的一介布衣到現在陛下親封的馥雅郡主,你到底是誰?!當初喝下毒藥的雖然是你,但誰都知道我要害的是璟雯,她未曾來看我一眼,偏偏你來了一次又一次!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她來看她時的所言所語。
那完全不像一個郡主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這一次虞才人更加強烈的感覺到異樣。
齊清兒平靜的雙目漸漸眯起。
雙手攤開撐在腿上,直起身軀。
她垂目看著虞才人,道:“我是誰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是將死之人。死人不會開口說話,這個道理,你我都懂。”
“妖女!”虞才人突然叫喊。
她甚至能想象出當初齊清兒這個妖女是如何帶著皋璟雯和濱州難民到了京兆衙門的。
事情怎麼會那麼巧。
凌王在京中,在陛下面前沉穩多年都相安無事。
偏偏齊清兒這個妖女一入京,凌王沒有多久就徹底的失去了聖心,禁閉永巷當中。
虞才人越想越是拿著驚恐,憤恨的眼神瞪著齊清兒。
“妖女,是你害了我兒子,你還兒子!”虞才人費力掙扎,可就是挪不動身體,傷不了齊清兒一分一毫。
這讓她更加歇斯底里。
蒼白的臉急得煞白。
“沒錯,我是害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齊清兒柔身站著,似完全感覺不到虞才人的廝命咆哮。頓了頓,她繼續道:“你何至於如此相信皇后,相信太子。到最後你明知是太子將凌王的醜事公佈於眾,你卻還不承認,變了法兒給他們找理由,最後將怨氣一股腦兒的全數發洩在璟雯身上。……可惜了,你兒子是再見不到你了。”
虞才人渾身顫抖,拿手指著齊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