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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大王,王恩再深,總比不過朝鮮的道統,朝鮮的帝業。”
一個清人從兵丁中現身,卻是左未生。
“大帥不日將親至朝鮮,與大王結成親家,還望大王不要壞了我們兩家之誼······”
左未生冷冷說著,李渾身透涼。
第七百七十四章 朝鮮風雲:崔李之亂
() 年羹堯沒來朝鮮,他不敢來,範四海的船隊一路北上,直接殺到了仁川外海。
範四海和羅五桂想得簡單,仁川離漢城最近,在這裡上岸,不必大打出手,只需顯示存在,威懾已經十足。至少能讓朝鮮人低頭,正視福華公司的存在,進而求助於英華約束公司行為,這麼一來,朝鮮國門也就開了。
可他們忽略了仁川的地形,此時的仁川只是個簡陋的小漁港,複雜的海道,高達七米的潮汐落差,大規模登陸就是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儘管範四海和羅五桂的目標僅僅只是送幾百火槍兵幾門火炮上岸,但沒有正規海軍出馬,測量海道的技術手段匱乏,更沒有海軍情報司的資料支援,福華公司的船隊又全是深底海船,結果在落潮時,深入海灣的四艘先導戰船擱淺,登陸計劃也了湯。
船隊因此而亂,一面搶佔月尾島,一面放下所有舢板小船護衛擱淺戰船。船隊總領羅五桂深深自責,廣派人手,將仁川周圍的地形海情從裡到外摸了個透。他自沒想到,自己這亡羊補牢之行,還為將來之事立下了大功。
“海寇”在仁川亂成一鍋粥時,漢城更亂。仁川的地方官第一時間就將海寇出現的訊息報了上去,城中官民一片譁然。
大王李昑已被軟禁景德宮,李光佐實質攝政,崔成性控制了漢城府防務。李光佐先令京畿左道兵馬節制使黃煥中領兵去仁川抵禦海寇,可黃煥中跟被殺的黃遠同為勳舊派,還沾親帶故,估計是擔心李光佐趁機收拾他,僅僅派了小部隊。裝模作樣地打探,不敢出動大軍。
李光佐無奈。轉調京畿右道兵馬節制使金承允,金承允卻說,仁川歸屬左道,沒有大王的詔,兵曹的調兵令,五軍營的虎符,光靠領議政的手令,他可不敢調動兵馬越境入右道。
李光佐的少論派控制了議政府、承政院,再透過崔成性控制了內廷。可他終究無法一手遮天,再控制住掌管軍事的五軍營。不得已,他親入景德宮,想說服李昑頒下詔。
“為了你們心中所謂的朝鮮道統。就罔顧天下大勢。跟賊人年羹堯同流合汙?這是要讓我朝鮮墜入萬劫不復之地啊!既然你已走到這步,還要孤幫你?妄想!”
李昑可不糊塗,海寇是小害。李光佐才是大害。他真要頒下詔,排程外道兵馬,兵權就握在了李光佐手上。崔成性雖跟從了李光佐,但卻無意害自己,更無意扶立新王。要讓李光佐拿到兵權,自己怕連王位帶性命。都要被李光佐奪了。
李光佐苦求道:“臣也是為大王,為朝鮮計!年羹堯狼子野心。是為吞我朝鮮而來。有他和盛京將軍錫保攜手,丙子胡亂【1】隨時都能重演。我們只能曲意逢迎,同時借其力而脫滿清臣國之位。要與英華相連,那是驅了前狼又來後虎,朝鮮自立之路必將永絕!”
這是李昑之前也認同的算計,先借力年羹堯,稱帝后再過河拆橋,丟掉年羹堯。可現在看來,卻是一廂情願而已。
李昑冷笑道:“你當年羹堯是三歲小兒!?你還當滿清和英華都是無智愚人?若是有名無實,孤要帝王之位有何用?朝鮮還真能自立!?這些且都不談,你李光佐又不是朝鮮之主,憑什麼代孤,代朝鮮定論未來!?”
李光佐慷慨昂首:“臣一心為朝鮮計!唯有此路才是我朝鮮之路!唯有如此才能挽天傾!為此臣不惜揹負罵名,遺臭千古,也要領著朝鮮走下去!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