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忙張羅張羅的意思。”

錢綵鳳低低補充,“我知道我若回門,相公必定少人伺候,故此已經相看了兩位大娘回來幫忙打理家事,這份銀錢就由我自己來出就是。”

唐竟燁也幫了句腔,“再說我衙門裡也不忙了,許多家事我也可以做的。”

唐竟熠冷哼一聲,“你就是願意去伺候人,也得看人樂不樂意!”

唐竟燁嗆得紅了臉,卻聽哥哥端起杯茶,慢條斯理跟嫂嫂談起了條件,“你回去可以,我這兒也不要什麼大娘伺候,聽說你妹妹身邊不是新進了幾個侍女麼?挑兩三個送來,也就罷了。爹,您說呢?”

老唐頓時喜笑顏開。“這樣好,這樣最好不過了。小丫頭手腳伶俐,可比老婆子好多了。”

錢綵鳳咬了咬牙,賠著笑道。“妹妹身邊的幾個侍女大的不多,都是用得著的時候,至於小的卻又太小。一團孩子氣,實在是伺候不了人。如果相公實在是要人伺候,不如且等上一時,我去託了人牙子,好生給你相看個丫頭回來,如何?”

唐竟熠瞟她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按說岳母大人病著。這話我不該提,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進門都多久了,怎麼還一點動靜沒有?”

錢綵鳳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更加溫婉的低下頭去,“是妾身不中用,不如一併尋個媒婆,替相公好生納個妾吧。”

唐竟熠從鼻孔裡嗯了一聲,總算消停了。唐竟燁看一眼嫂子,難過的別過臉去。

錢綵鳳正想告辭,卻聽公公又幹咳一聲,開了口,“兒媳婦要給竟熠納妾也是樁好事。只是為父長夜孤寒,也實在是需要有個人伺候了。”

唐竟燁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爹您……您不是有個丫頭麼?”

唐父把臉一沉,“丫頭是丫頭,續絃是續絃,兩者豈可相提並論?”

聽著續絃二字。連唐竟熠也有些坐不住了。妾室等同於侍婢,可續絃卻是繼母,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他是不介意老爹去討幾個小老婆,可要給他討個媽來,他卻不能不問。

“爹您這怎麼就想起來要續絃了?”

“夫妻敦倫乃是人倫大道,你爹又還不是很老,怎麼就不能續絃?再說你娘都過世多久了,難道還要我給她守一輩子不成?”老唐自覺理直氣壯,卻見小兒子起身往外走。

“哎,你幹什麼去?”

唐竟燁忍無可忍,“這等大事,爹和大哥商量就是,實在沒我這個小兒子插嘴的份。”

錢綵鳳忙跟著行了個禮,“媳婦也先行告退了。”

“都給我站住!老夫一生行事堂堂正正,沒什麼要揹著人說的。”老唐拿柺棍敲著地,梗著脖子挺起微駝的背,更加氣壯山河了,“媳婦你既要拜託媒婆,就一併也給老夫相看相看。要那身家清白,年輕好生養的,你們的娘只生了你們兄弟二人,還是太單薄了,爹就是去了九泉之下,也深覺愧對唐家的列祖列宗。竟熠,你說如何呀?”

看唐竟熠一張又青又紅的臉,錢綵鳳不怒反笑,“相公,公公問您話呢!”

唐竟熠沉著臉怒斥,“出去!”

錢綵鳳自然走了,唐竟燁更不會留下,出得門來,似是想跟錢綵鳳說些什麼,可末了只道,“嫂嫂回去住些日子也好,只當散蕩散蕩吧。”

錢綵鳳看了他一眼,低低道了句,“那你往後,多多保重。”

唐竟燁咬著牙道,“我現在,不會再象從前那般傻了。”

咣噹一聲,屋裡傳來爭吵和摔打聲。可唐竟燁卻只冷冷一笑,就自回房了。錢綵鳳深深看一眼小叔的背影,也自回了房。卻是望著燭火,怔怔的出神。

小菊問她,“大奶奶,咱們是要走了麼?要不要收拾行李?”

“是。”錢綵鳳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