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難道不清楚?我就等於是聖道爺的幹孫兒!你們完了!”

噗哧……

非但眾人倒抽涼氣,為這李繼恩所受的教育感到悲哀,就連正喝茶清火的李肆也噴了茶,嘿,自己什麼時候弄來了個幹孫兒?還有,茹喜那妖婆就是這麼攀汙自己的?

李克曦柳眉倒豎,幾乎快咆哮了:“姑奶奶我可沒你這個韃子幹侄兒,再給我打!”

這話道出了身份,可那李繼恩沒聽清楚,旁邊沈復仰怕這傢伙再吐什麼驚人之語,連小命都保不住,趕緊護住他,低聲勸道:“李公子,這是大公主……”

李繼恩一呆,身子劇烈顫抖起來,不知道是疼痛還是畏懼。接著一幕令人瞠目的場景出現,他手足並用,刷刷爬了幾下,似乎剛才那一頓暴揍絲毫沒傷到他。

就見他蓬蓬如雞啄米一般叩頭,嘴裡喊著:“奴才狗眼不識泰山,奴才這就叩頭!”

他再如狗一般爬向舞臺,朝臺上還待著的舞姬蓬蓬叩頭,邊叩邊喊:“小娘子恕罪恕罪!我狗韃子不知禮數,得罪了小娘子,該死該死!”

舞姬被嚇住了,連連擺手,那李繼恩又朝兩個李姑娘爬過來,見他轉瞬就變了狗奴才嘴臉,李克曦憎惡地道:“滾!別再髒了地板!”

李繼恩咧嘴道:“是是,大公主總是憐惜奴才的,終究是一家李嘛……”

李克曦就覺噁心之感直衝咽喉,她還真第一次見到這麼賤,這麼會順竿子往上爬的人,一個勁地甩著手,還對那四個隨侍姑娘道:“等會你們可得用香皂搓十遍手,別髒了身子。”

李繼恩如蒙大赦,正朝外爬,李香玉卻不放過他:“地上的錢撿起來,這是買你響頭的!”

見他乖乖撿起那兩枚白銅錢,還一臉爛笑,彷彿受了天大的恩惠,李香玉再道:“這事可沒完!剛才你非禮女子,滋擾人身,還得查你是不是非法入境,你就等著律司的公告吧!”

聽到還有牢獄之災,李繼恩一下軟在地上。

再看看一邊的沈復仰,李香玉輕哼道:“今日是我跟大公主在,才能治這狗韃子,若是我們不在,沈董,你怕是花錢就能消災,說不定還準備花錢逞了這廝的惡欲吧?”

沈復仰拱手苦笑:“狀元娘誤會了,沈某在外或有行止不當之處,在內卻是絕不敢褻辱國法的。”

李香玉直視著他,兩人目光間隱有雷電來往,接著李香玉點頭道:“希望如此……”

見兩姑娘再沒他話,沈復仰才朝下人點頭,扶起那已軟癱成爛泥的李繼恩匆匆離開。

“大公主雷霆霹靂,整治狗韃子,人心大快啊!”

“貴妃那紅雷女俠的名頭有傳人了!”

沈復仰李繼恩消失,大廳裡讚頌聲不絕,片刻後更起了如潮掌聲。

李香玉經歷過不少大陣仗,顏色倒還如常,李克曦很少出外,今日露了一大臉,粉面通紅,抱拳四面作揖,很是興奮。其他倒沒什麼,大家贊她如孃親這話讓她非常高興。

此時顯然再不好呆在這裡,李克曦和李香玉慰問了臺上的舞姬後,招呼著隨從就要離開。剛轉出大廳,卻被一人攔住。

“我家主人有請二位姑娘一敘……喏,就在那邊。”

那人涼帽遮住半邊臉頰,李香玉沒看清,暗道收拾了一個狂妄自大的狗韃子不夠,又跳出來一個什麼人物?正要招呼隨從趕人,卻見李克曦兩眼發了直,臉色也一下白了。

“格……格……”

因為太過吃驚,李克曦話都抖不利索。

那人揚頭,露出一張高原紅的臉頰,嘿嘿一笑:“大公主,連我格桑頓珠的名字都記不得了啊。”

他再看向李香玉,眨眨眼:“李文書,好久不見。”

兩個李姑娘如乖乖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