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殺了兩個,翻身跳下,混入城中,找到保元鳳的府衙,這府衙大門掛著大的燈籠,幾個持槍挎刀的兵卒在把守著,林三繞到一側,翻牆入至後花園,四下裡很安靜,便躡手躡腳地沿著牆根,進了正院,提關燈籠的清兵幾個一隊地在巡邏,林三待兵卒過去,沿著走廊,抽身閃進一間廂房邊,忽聽有人大聲講話,“今晚你負責城上的事,給我小心看好了,當心山寨人偷襲。要是沒有大的事,不用來稟報,我要安心休息一夜,明天再出戰這些南蠻。”“是,千總大人。”

林三用手指沾了點囗水,捅破窗紙看時,正是保元鳳,心中不竟一喜,便蹲藏在暗處,正欲盤算下一步仔細打探時,巡邏的兵卒過來,好象發現了什麼動靜,四下檢視了一遍,沒有什麼特別的。“沒什麼。”“千總大人說了,要多加防範。”“算了,這種地方,人少,到是野獸多。”

林三倒掛在房樑上,見這夥清兵走了,跳將下來,再看時,見那保元鳳改換了一身黑的夜行衣,背上倒插這短柄雙槍,悄然如影般地摸出門來,不走正門,越牆而過,這林三連忙緊跟而去。

這保元鳳輕功了得,一路行走,腳似不沾地,如飛一般,迅忽如風,不見人影。林三不得不使出真本事,緊跟著不敢眨眼。只見這保元鳳出門後,找僻靜處翻身上了城牆,那些清兵正三三兩兩地喝酒,打磕睡,保元鳳暗中疾行而過,竟無人發現,林三在後面跟著,不禁暗暗佩服。

到了城牆垛囗,一無人處,乘那來回巡邏的剛過去,這保元鳳便搭了鉤子,丟下繩索,嗖地一下,便無蹤影。林三緊跟其後,也從身上取下繩子,溜下城牆來。

倆人也就這一前一後,一陣風中之影般,竄出了山寨人的營地,直向野外山道奔去。

保元鳳必中有事,趕得急,但他已發現身後跟著人。

夜色中,仔細聽去,在林中的蟲鳴之中,有異樣的細微之聲,跟在身後,你停,他也停。

這保元鳳是中原武林八大高手之一,耳朵也是練出來的,跟在背後的人,輕功極好,一般人莫說是聽見,就是那怕走到近,也難以知曉。練武之人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風吹草動,蟲鳴鳥飛,這世間一切之物,都有聲音。你道那石頭無聲?其實山中之石,水中之石,皆非獨立之物,有葉藤蘿苔蘚附於其上,有水有風,細心辯識,無不有聲。練武之人,既使蒙上了雙眼,也能行動自如,是在於能聽出是山,是水,是石,是草是木。須知人的雙眼視界有限,有了阻隔就看不見,沒有光亮也看不見,只有耳朵,隔了牆也能聽,沒有光亮,也能聽見風聲雨聲。與人對殺,眼睛看得見的自不必說,眼睛看不見的,就要靠耳聽,劍聲刀光皆有音,要不怎麼會說,武功高強的人,背後象長了眼睛。

當下,這保元鳳聽出背後響動,卻佯裝不知,只是暗自已有防備。由於天亮前必須趕回城,所以心急,運起七八分功力,提步縱身,加快了速度。保元鳳這身輕功叫“風飄落葉”,屬少林上乘輕功,行如風,步伐猶如飄葉,葉隨風飄,風從葉底生。用三分功力時,便雙足點地而起,行似無聲,身隨影動,見影不見人;運至七八分功力時,便似風疾影不見,燕過無聲,人去無蹤,行跡飄浮,卻可追鷹趕日,所以使出這等功夫,便似一陳疾風,沒於林中。

猴棍林三,所使棍法,便是鑽、翻、騰、躍、轉,本身重在身輕似猴,騰躍之間,自是輕功在前,功夫自然不弱,剛才緊追急趕,好歹盯得死,這回卻眼見人影一晃,如疾風而去,心急腳快,無奈功力不濟,追趕不上,卻出身冷汗。看樣子前面的人已有所覺察,雖然心中不服,但又同時暗自心悸,但想到此次千里之遙,覓蹤至此,不能輕易放過,料想這保元鳳深夜潛出,摞下軍前要務,必有蹊蹺,所以只得拚力加緊趕了過去。

行至無花谷,前面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