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棠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著惱,心道,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王爺又怎樣,王爺有婚約嗎?想跟他搶人,先把內宅搞清楚再說吧。

一行人送定國公往宋城而去,郭文鶯在後面押隊,她心裡煩極了,尤其是看見鍾懷,更是惱怒,恨不得用刀在他身上戳兩個洞。

可她越是煩,越是惱,鍾懷越是高興,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不時的喚幾聲“嬌嬌,嬌嬌……”“爺的好嬌嬌……”

郭文鶯氣得頭上青筋亂蹦,此時她還只是氣,並沒想到“嬌嬌”這個詞,在日後會成為伴隨她一生的噩夢。而當它從另一個人嘴裡喚出來時,才是真正叫她崩潰的開始。

她怒道:“世子,我是領國家俸祿的官員,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女子,還請世子自重。”

鍾懷不為所動,依舊舔著臉笑,“我喜歡你才喚你嬌嬌,你當嬌嬌是女人才喚得的嗎?男人也可以是嬌嬌啊,你就是爺的嬌嬌,爺的好嬌嬌。”

郭文鶯恨極了他,卻又發作不得,只把銀牙幾乎咬碎了。

有他就夠煩了,旁邊還有個陳贊更是惱人。

陳贊本就是駐守宋城的,這回宋城,自然要跟著一起。他走在兩人後面,不時對他們的對話發出一陣嗤笑,要不就是不陰不陽地冷嘲熱潮,說他們汙言穢語,不知檢點,日風日下,有汙聖人耳。

郭文鶯聽得火大,怒道:“你看不下去,自去前面跟著定國公去,在這兒聽什麼?”

陳贊“嗤”一聲,卻不肯走,依舊在後面跟著,譏諷之言更說得難聽。

郭文鶯實在沒法,只能打馬走到定國公馬車邊,守著自己大伯父去了。

那兩人也不答話,依舊跟在後面,只是礙於定國公,沒再說些不著調的。

郭文鶯掃一眼跟屁蟲似的兩人,真是滿心的無奈,心中暗道,鍾懷不要臉是個禽獸也罷了,什麼時候陳讚的臉皮也這麼厚了?而且他這麼不陰不陽的,到底什麼意思?

一路進了宋城,把國公爺送進官邸,郭文鶯和楚唐才告辭出來。郭義潛留兩人用飯,被他們以“尚有軍務在身”為由拒絕了。

兩人一出門,瞧見陳贊還在門口站著,楚唐有些納悶,“陸將軍這是做什麼?”

陳贊牽著馬,掃一眼郭文鶯,“我找郭大人有事。”

楚唐聞言自己先走了,他一向不喜歡這個陳贊,能不跟他多說,便不會多費唇舌。

他一走,郭文鶯只能低著頭上前,有氣無力道:“陸將軍還有什麼事?”她這一路真叫他和鍾懷給折騰的快沒氣了。

陳贊看著她,臉上居然露出淡淡笑容,“你平時看著臉皮挺厚的,怎麼對一個浪蕩小子的混賬話這麼在意?”

郭文鶯心道,這不是因為還搭著你嗎?若是隻有鍾懷,她一路早找機會痛揍他一頓了。

陳贊卻好似沒看見她的眼刀,忽然笑起來,“對付這種人,我教你個法子怎麼樣?”

她狐疑看他,“將軍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看不得別人太舒服,我給你個寶貝,回頭施在鍾懷身上,管叫他再也不敢碰你一下。”他說著從身上掏了個瓶子遞過來。

郭文鶯也不敢接,她總覺自己跟他沒什麼交情,這不會是在給她下什麼套吧?

“拿著,本將軍還有事呢。”他二話不說把瓶子塞在她手上,然後打馬走了。

郭文鶯看著那瓶子,掀開蓋子聞了聞,也聞不出什麼,心道,這到底什麼東西也不說清楚,若是給鍾懷下了,萬一弄出人命來怎麼辦?

對陳贊她實在不敢相信,也摸不清他的意圖,只能先揣了藥瓶,隨後追楚唐去了。

回到軍營,問過軍醫才知道,那瓶裡裝的是讓男人不舉的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