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撥出口氣,這陳贊下手如此狠,也不知是針對她,還是針對鍾懷。

不過不管是對誰,這種藥她都不敢下,把君安侯世子給玩不舉了,不知有多少人會想弄死她。

景德十七年十一月,西北軍終於迎來了今年以來第一場大戰。瓦剌人耐不住冬日嚴寒,終於集結十萬大軍決定攻城了。

按照陸先生的謀劃,既然尋不到他們的主力,那就乾脆不要尋,等著他們自動跳出來,再給予痛快的一擊,到時候捱打的變成打人的,鹿死誰手,就看誰的拳頭更硬些。

果然,瓦剌大軍拖了不過一個月,終於按捺不住跳出來了。

這夜最是更深露重的時候,裕仁關的正前方傳來陣陣沉悶的轟隆之聲,地面隱有震感,馬嘶人鳴之聲持續經久,關口裡的的官兵起了不小的騷動。

大半夜斥候報到中軍帳,封敬亭覺也不睡了,叫人在城樓上檢視,隨後敲中軍鼓,點兵聚將。

西北軍早就憋著要打這一仗,一聽瓦剌人來了,都興奮的跟狼崽子看見鮮肉似的。

作戰計劃是早已擬定好的,封敬亭也沒多話,只扔了令符,叫幾位將官依令行事。

就在昨天,西北軍的三路主力已經派出裕仁關,第一路準備攻打荊州,第二路作勢攻打冀州,此是疑兵之計,到了昆河便原路折回,最後一路則是打埋伏,只等攻打裕仁關的瓦剌主力一敗,便來個大餅卷雞蛋,一口把瓦剌主力吞下去。

整個裕仁關剩餘的不過四五萬人,不過沒人著急,他們已做好萬全準備,便是隻有一萬人,也管叫瓦剌大軍前進不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 開戰

今日奉令督戰的是副將徐海,此人雖性子黏糊點,卻頗有守城之能,自己的東西看得比什麼都緊,這點和鄧久成倒是有幾分相像。

大半夜,封敬亭發完將令就回去補眠去了,臨走還沒忘了叫人去把郭文鶯從被窩裡挖出來。

火炮和火銃她最熟悉,第一次應用在大規模戰場上,她怎麼也得到城樓上現場觀摩一下。

郭文鶯倒是沒多少怨言,一大早嘴裡啃著饅頭,溜溜達達的上了城牆,城牆上早就圍滿了士兵,正是早飯的時侯,不少兵手裡都拿著吃食,扒著城頭往外看。

郭文鶯上去扒拉開兩個小兵,也伸頭往外面看,基本和他們一個姿勢。

副將徐海也在,他嘴裡啃著塊幹餅,一邊大口嚼著,一邊問那個脖子伸的最長的小兵,“看清楚了嗎?來了多少人啊?”

遠處的山頭,人影綽綽,更遠處的關隘處,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望不到盡頭,那小兵砸了咂舌,“乖乖,這比黃蜂可密集多了。”

“黃蜂算什麼,這些瓦剌人可比黃蜂難對付呢。”黃蜂蟄了人又不會死。

郭文鶯咬著饅頭,隨口問身邊一個老兵,“彈藥都準備好了嗎?叫他們多吃點,省得一會兒抱不動炮彈了。”

那老兵嘿嘿笑著,順手又在籮筐裡摸了兩個饅頭塞進懷裡。身後幾個兵都學著他偷偷摸了饅頭裝著,郭文鶯看見了只當沒看見,想了想自己也裝了兩個,這場仗打起來還不定什麼時候呢,一會兒省得餓肚子。

戰鼓還沒響,主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士兵,這幫子都是常年駐守的兵,身經百戰,一年被攻城不知多少次,早就打皮了。

郭文鶯在後面看了一會兒,黑壓壓的人馬到了關隘處就不再往前走,隊伍從中間一分為二上了兩邊的雲脊山和別關山,他們的動作很快,沒多久的功夫,兩山上炊煙四起,瓦剌人在造飯了。

徐海也盯了一會兒,看那些瓦剌人在山上伐木,似準備攻城梯和撞門木,便回身豪邁的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傳令,擊鼓!備戰!”

備戰的鼓聲由緩而急,鼓聲一響,城頭上計程車兵小跑著魚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