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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誅滅天門的良機,十個人中倒有七八個心存不忿,便是心裡知道能成功擋住陰京常手中鳴鏑,不讓那異聲傳到面南大橋那邊,阻住陰京常的斷橋行動,那機會簡直是少之又少,恐怕比和楊乾單打獨鬥獲勝的可能性還要小得多,但無論如何,總也比仗都不打,便灰頭土臉的撤出此處要好上百倍!一時間聯軍一方不由得人聲踴躍,差點連尚光弘或少林派幾位空字輩高僧都阻不住那股奮力一搏的聲勢。
似是早知聯軍中會有這種反應,陰京常嘴角的淺笑仍盪漾不退,只是眼光在眾人面上一陣逡巡。突然之間,他轉回頭去,對著楊巨初拋下了一句話,“副座,先調半兩金子給京常好嗎?”
“為了什麼事?雖說情況不同平時,不必像平常一樣步步按程式來,你可也得說個詳細,否則這錢可不能那麼容易給你。”
見陰京常竟在眾人不知不覺之中,已結果了白寧楓性命,原本被白寧楓叛變的訊息氣的臉紅耳赤的楊巨初表面上總算鬆弛了少許,沒那般怒火填膺了,可他仍舊扳著臉,一雙眼兒冷冷地瞪著陰京常,似在重新打量這個人似的,一幅沒那麼容易撥款的模樣。
“只是先還箇舊債而已。”
裝了個無辜的眼神,聳了聳肩,陰京常微微笑出了聲來,頭也不回,伸手竟指到了趙平予這邊,“如果京常沒有看錯,那邊那位仁兄,欸,就是你,你前些日子曾到天門裡頭來,為本門築廳門前那“芸蘿花”壇,順道幫他們打探了點情報,是不是?”
本來見陰京常的手指竟指到自身頭上來,趙平予這一嚇可真是連膽都縮起了三分,連忙縮到了尚光弘身後,一時間他還真以為陰京常看穿了他的真面目,發覺到他就是以前曾被他教導過百日的邵予呢!若當場給陰京常指認出來,那種尷尬難受不必說了,一邊是世交,一邊是師尊,自己登時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是其一;鄭平亞原就和自己不太對盤,若給他知道自己曾是陰京常的徒弟,那還不趁機先把自己當天門門徒宰了再說!這回恐怕連尚光弘都護不住自己呢?
見陰京常一指到他,這平日沉著冷靜的趙平予竟像是連膽子都嚇破了,連話都來不及聽對方說,已躲到了尚光弘身後,那膽怯模樣全沒一點武林人的風範,弄的尚光弘一臉苦笑,也不知該怎麼迴護於他,鄭平亞則是又好氣又好笑,還不覺有點兒幸災樂禍,這回總有你好受了!他像是沒留意到他似的走到了尚光弘身後,一腳就把畏縮在那兒的趙平予給踢了出來,雖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兒,但臉上那幸災樂禍的得意樣兒,可沒有那麼容易就隱藏起來呢!
給鄭平亞一腳踹了出來,趙平予登時一陣尷尬,偏現在又不是向鄭平亞發作的好時候,該怎樣面對場中的陰京常才是真正的難題哩!不過一聽到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趙平予懸到了喉嚨口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繃緊的全身慢慢回覆了平常的輕鬆,看來陰京常並沒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想拿他在天門臥底探查情報一事出來做做文章,好打擊一下聯軍計程車氣而已。
武林中人向來最重行事光明磊落,兩軍對陣情報蒐集雖是在所難免,但偷入敵陣盜取情報之事仍屬陰謀一類,並不為人所重;便是趙平予忍辱負重,冒著生命危險偷入天門,若非得項明玉之助,怕連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也因為他的潛入,才使得鄭平亞等人有機會擒下白寧楓,由其遮掩天門耳目,聯軍才能夠遠途奔襲天門,弄到大軍壓境時,天門甚至毫無所覺,但在聯軍一方的立場上,仍是若能儘量不將此事張揚,就寧可把他的功勞先隱壓下來,以免落人口實,卻沒想到來到此處,趙平予還是給陰京常認了出來,想將此事埋藏起來恐怕都沒辦法了。
以陰京常方才的作風,雖知接下來一頓冷嘲熱諷難免,陰京常說出來的話絕不會好聽,不過比起被他認出真實身份來,可要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