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虎賁軍官兵吐出一口長氣,終於開戰了,再閒下去,身上還不知道要長几斤膘。

三月十八日,虎賁軍突擊隊強渡草橋以西十里外的河段,防守此處的湖南綠營槍炮剛起,就被南岸的虎賁軍火炮打垮,丟下幾十具屍體倉皇撤退。

突擊隊佔住北岸後,由青田公司基建部轉職而來的工兵在此處搭起一座浮橋,虎賁軍左營右營外加炮翼共四千人渡河,由西向東,逼向黃沙灣的延信大營。

與此同時,虎賁軍前營渡湘江到了東岸,直奔北面合江套而去,在那裡架炮封鎖住了江面。接著自末河駛來一支船隊,直逼泊在合江套的清軍船隊。嚇得清軍船隊冒著炮火倉皇北退,再不理會黃沙灣的延信大營。

船隊沒了,英華軍還三面壓來,延信跟何騰林驚得魂飛魄散。

這是李肆要全殲這一軍的跡象!湘江直至衡山南麓腳下,折了個大彎才又轉向北面。大軍要北退到湘潭乃至長沙,一是渡湘江,二是走衡山大角嶺的十里窄道。不管怎麼走,北面三十里處都是個瓶頸,若是被英華軍封住湘江,再堵住大角嶺,這三四萬大軍就要全交代在這裡了。

即便是陳萬策這個讀書人都看出了啟航更新組提供幽靈威武這危急形勢,沒了船隊,大營糧草接濟也就斷了。英華軍兩面炮轟,再切斷後路,不必強攻營寒,圍上半月,自軍就要崩潰,不得不點頭贊同延信的決斷。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三月十九日,從衡州城瞻嶽門上北望,清軍大營似乎一如往日,毫無變化。旌旗招展,炊煙升騰,可李肆卻知道,延信軍已經出營向北狂奔,這番景象不過是疑兵之計。若是古時,也許還能騙了敵軍,可在軍情處的嚴密監視下,延信大軍三四萬人北撤,卻是怎麼也瞞不過李肆。

“追一追也好,小心行事,全軍為上。,

李肆這麼交代著,王堂合興奮地拱手領令,然後朝城下大隊騎兵揮手。

“遊弈軍!前進”

李肆當然想全殲延信這一股人馬,可他兵力不足。虎賁軍、遊弈軍,外加他帶來的禁衛營,即便算上謝定北旗下的衡州民草,總兵力也不過兩萬人。而衡州以北,雖有衡山擋著北面,西面卻是開闊地,怎麼也難圍住對方三四萬人。延信要想西逃到邵陽一帶,還真攔不住。不如讓他逃回湘潭乃至長沙,到時再一併解決。

之前三面合圍,逼退清軍船隊的手段,不過都是嚇唬延信,不准他再釘在黃沙灣。

不能全殲,不等於就完全放手,剛剛組建的遊弈軍是騎兵,正好拿這支毫無心氣的敵軍練練手。

“別管路上的小股兵馬!一直向北衝”

策馬踏上工兵在清軍營寨壕溝上鋪開的木板,王堂合放聲高呼。原本他是炮兵出身,一直圈在黃岡山。在宜章之戰裡小試身手後,就再難蹲在黃岡山上吹風,找了好幾次李肆,希望能活動位置,哪怕當今翼長都行。

李肆當然不會將這個堂字輩的佼佼者丟到翼長位置上,見他求戰心切,又是個跳脫性子,就把新建的遊弈軍交給了他。將韶州之戰後就一直沉寂在軍中的楊堂誠拔了起來,替代王堂合守黃岡山。

遊弈軍雖是騎兵,卻跟清軍馬隊不同,並不注重馬上作戰,騎馬僅僅只是便於機動。這並非李肆特意將遊弈軍定位為“龍騎兵”而是他治下幾省,實在選拔不出精於馬戰的官兵,只能讓遊弈軍方當方騎兵。不僅用來部署,處置緊急戰況,也用來在大規模戰陣裡遏制清軍馬隊,靠的當然也只能是機動到位,然後下馬作戰。

“哎喲……這死馬!撅蹄子別這麼大動靜!”

王堂合正在馬上英姿勃發,身下坐騎卻是亂跳一氣,差點,把他顛下馬去。一邊安撫著坐騎一邊大罵不止,這個僅僅只學了幾個月騎術的騎兵將領,依舊對自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