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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進了國都,沈青檸方才知曉,原來這個孱弱的書生薛以勤竟然是當朝智國侯的五公子。

智國侯是三朝元老。夏禇開國時,皇帝封忠義智勇四大家將為忠國侯、義國侯、智國侯、勇國侯,四大家族至此在夏褚過三百年的國史中榮寵至極。

六王之亂時,忠國侯、義國侯、勇國侯三人誓死護國,皆被懷安王迫害而死,唯有這智國侯趨炎附勢,為官至今,在國都青陽仍是豪門顯赫。

智國侯與秣城郡守兩族世代較好,到了薛以勤和楊震宵這一代亦是頗為熱絡。

楊震宵清早進宮述職完畢,午時便出了宮門便直奔智國侯府。

他一入侯府便被薛家的幾個後生晚輩扯進了酒席,卻是智國侯專為楊震宵辦了洗塵宴。

幾個年輕後生捉住楊震宵便是一陣嬉鬧,灌了幾大碗酒方才肯放過他。

這些年他帶兵在袞州一帶圍剿太子黨,算是戎馬殺場,說起這些真刀真槍的事情,無不叫那些久居國都過慣了風花雪月日子的侯府公子小姐們豔羨不已。

一席酒宴從正午吃到傍晚,過了亥時,一池長風直入華庭,薛以勤被楊震宵笑著拖出門外,夜風吹醒了些許酒氣,兩人才算是逃出了酒局。

薛以勤已五年未回過國都青陽,此次回來,只覺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薛家的後生晚輩們個個都已長大成人,連天下也已易主,換了個無權無志的幼年皇帝端坐龍庭,垂簾後卻是懷安王一手遮天。

薛以勤難得在楊震宵的臉上看見一絲感懷,便輕拍他的肩膀,笑道:

“楊兄看這侯府可有變化?”

楊震宵輕笑:“物怎樣變都沒什麼驚奇……人生不過須臾時光,定要揮軍百戰於疆場,或是運籌帷幄於廟堂,方能不枉為人一世。”

薛以勤點點頭:“這些年父親漸隱退官場,家中的兄弟子侄也多玩物喪志,但求一個太平盛世的安樂生活罷了,卻不如楊兄殺場馳騁來的快意!”

楊震宵眸光灼灼,拍了拍薛以勤的肩膀,朗聲一笑,卻道:“幾年不見,不說這些無趣的話,兄弟這次到了國都,除了覆命訪友,就是想去國都的花樓瞧瞧了,可要勞煩薛賢弟盡地主之誼了。”

薛以勤被他拍的一陣咳嗽,笑得略微尷尬,卻道:“花樓哥哥也不必去了,府裡的天音閣比起夏褚最紅的花樓也毫不遜色,小弟這便帶哥哥去快活快活。”

夜晚清涼,兩人在侯府華麗的亭臺樓閣中幾個輾轉,便進了一棟金碧輝煌的三層小樓,只覺一陣香氣襲人,抬眼便見小樓中廳懸掛的金子匾額,上書‘天音閣’三個大字。

數個輕紗羅裙的妙齡女子嬌笑著迎來,個個皆是萬里挑一的美人,看的楊震宵也不由暗自驚歎——

早聽聞天音閣是夏禇國最大的銷金窟囊,其中豢養近百琴師舞姬,名為研習音律,切磋舞技之用,實則是朝廷用來安撫那些滿腹牢騷的文人名流,款待賓客玩樂狎妓的地方。今日一見,方知天音閣果然名不虛傳,怕是夏褚國三分之一的美人都集中此處了吧……

薛以勤一指楊震宵,輕道:“這位是黑翎軍校尉楊震宵楊大人,你們莫要慢待了貴客。”

“校尉大人?”

那一群女子又是一陣驚奇暗贊,國都裡見多了油漬漬軟綿綿白嫩嫩的公子哥,楊震宵出身戎馬,加之又生的劍眉星目,身材瘦削精壯,著實引人注目。

一群女子衝將上去,把楊震宵這樣一個壯碩的男子推倒軟榻,便是一陣嬌笑連連。

薛以勤淺笑著半倚在一側的軟榻上,手執了一柄白紙摺扇,聽那一側楊震宵不知是歡快還是推拒的笑語,面上一副看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