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該死的,逃不掉。”大拿冷冷一哼,“他們是想讓別人自尋死路,給其他人擋災,用少量犧牲,換取其他人的平安!”

“自從我用那水洗腳之後,身上就開始流臭水。但只要用蓄水池的水洗一洗,又會舒服很多,後來,就喝了,喝了之後,身體會更舒服,可只要隔太久不喝,就會渾身難受。”冬生說,“我很清楚的知道,這水跟鴉片差不多,會讓人上癮,不能喝。但我忍不住,甚至會夢遊,跑到蓄水池邊上。好幾次,都被我媳婦發現,給扯回去。於是,我就想到,肯定是池子裡那些祭祀時死去的人,變成了水鬼,要拖我下去好投胎。

“所以,當你看到外地來的遊客的時候,就起了壞心思!”大拿毫不掩飾的瞪著冬生。

冬生慚愧的點頭,“我從蓄水池裡打了水,給他們用,希望水鬼找上他們,不要再來找我。”

“可你失敗了,他們出了事,但沒有被水鬼拖走。”大拿說,“你知不道,這種行為,我報告劉所長,可以讓他把你抓走,你這叫蓄意謀殺。”

“我叔又沒害死人!你別亂扣帽子!當了兩天兵了不起了!”二子見大拿這麼說,立刻反駁道。然後對著冬生說,“我們找個工地,看能不能把他們的土渣運到蓄水池這邊,把這個水坑給填了。”

“蓄水池是廠裡的財產,”大拿恨恨的說,“你們說填就能填嗎?”

老沙和神偷兩人對視很久。神偷才把話說出來:“你認為下面有什麼東西?”

“也許當年埋葬那個將軍的時候,他們佈置了一個很厲害的地下佈局,並且有某種我們知道的地下生物,”老沙壓低聲音說,“然後多年來,一直有人在把這個墳墓給壓制住,以前的辦法就沒法知道了,但是這個鋼廠肯定是壓制地下墳冢的一個奇門。”

“那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神偷說,“這得要多少錢啊,做這種事情的人,該有多大的權力。”

“也許不是一個人做的,”老沙說,“很有可能是一個組織,或者是門派。”

“中國怎麼可能有這麼隱秘的組織,又這麼強大,而不被人發現。”神偷把這句話說完,看見老沙和嫣兒都在搖頭。

“連文革時期都能調動這麼大的人力和資源來修建一個鋼廠,”老沙說,“那個勢力,一定是盤根錯節,影響巨大。”

“那我們表決一下吧,”神偷說,“我們現在決定,退出還是繼續。同意繼續的人舉手。”

神偷把話說完,就舉起手,然後嫣兒也舉起來。但是讓神偷沒想到的是,老沙也把手舉起來。雖然已經二比一,無關決定。但是老沙的態度轉變,讓神偷很意外。

“我覺得我不可能抽身了,”老沙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勢力存在的話。”

“老沙,”神偷說,“我們談談我們之前的事情吧。”

老沙遲疑很久,問神偷,“你們真的準備退休,然後去南美?”

“確定了。”神偷看了看嫣兒,嫣兒面無表情。

老沙坐下來,把衣領的扣子解開,掏出一個掛鏈,鏈子上吊著一個飾品,鐵的,形狀是個卐。

“這是我師父被抓之前交給我的。”老沙說,“他已經有預感自己的會被抓住,把這個東西給了我,對我說,如果我看到類似的風水佈局,我就該退休了。”

“這個卐,只是個符號而已。”

“是的,”老沙說,“但是有一個門派,我師父尋找了一輩子。沒想到終於被我碰上了。”老沙說了這句話,就開始沉默,看著神偷。

神偷點頭,“我父親是個考古學家,母親是一個鋼琴師,他們在文革後期自殺,那時候我八歲。”

老沙吸一口氣,“我在街上流浪的時候,遇到了我師父,他給了我一身本事,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