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卐字形的風水,他不缺錢,但是就帶著我走南闖北,到處尋找。直到他突然被人抓走,也沒有找到。”

“我被我的舅舅收養,”神偷說,“但是舅舅家裡過的不太好,他有四個子女,我從小看慣了表兄表姐和舅媽的白眼。所以在我十六歲,在街上能做什麼呢,我得活下來。沒想到我做不了音樂家,也做不了考古學家,卻有偷東西的天賦。”

“十一年前我父親去世,”嫣兒說,“我那年十三歲,我沒你們這麼坎坷,家裡供我念完大學,我學的是計算機專業,我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有人讓我幫他們做事,是破譯一個銀行儲蓄主任的電腦密碼,並修復被格式化的資料。然後我一直和這種人有聯絡,然後遇到了他。”嫣兒手指著神偷。

老沙接著說:“我後來去各個監獄尋找我的師父,順著抓他的人的線索去找,可是我師父找不到了,不知道被關在什麼地方,也可能已經死了。後來我潛入過被逮捕的當地公幹系統的檔案室,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他讓我躲起來之前,說過的那個卐字佈局,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琢磨他說的話。”

“既然這樣,”神偷攤攤手,“我們沒有任何顧忌了,該怎麼做就去怎麼做吧。”

“你的四個探頭,一個在林子裡,一個在值班室,還有兩個在什麼地方?”

“一個在附近的塔林,還有一個在民宅的豬圈裡。”神偷問,“你知道這個幹嘛?”

“你們是怎麼確定安裝探測器的放置點的?”

“這個要問嫣兒。”神偷把頭看向嫣兒。

“系統根據當地的地形,給出的最合理的方位。”嫣兒回答。

“把四個探頭都收回來,”老沙說,“已經驚動下面的東西了。”

神偷和嫣兒點頭,“我們晚上就去。”

“我晚上去廠裡,”老沙說,“那個大拿還有幾個保安,一定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我去問問。”

三個人計劃完畢,到了晚上分頭行動。

老沙向神偷和嫣兒告辭,本來是想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去工廠,但是坐在房間裡,心神不定,他已經和神偷開誠佈公的說了自己的經歷,他師父神秘失蹤和鋼廠之間的聯絡。老沙自幼流浪,是師父收留了他,授給他手藝,不讓他餓死街頭,在他心裡,師父就是父親。現在突然發現鋼廠的背景,怎麼能安心坐得住。而且,他又發現房間裡的桌子又抖動了一下,桌子上的水杯搖搖欲墜。

震動感增強了,老沙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匆匆的穿了衣服,向工廠走去。

到了值班室,也是大拿的宿舍,老沙看見房間裡除了大拿和二子,還有一箇中年人神情萎靡的蹲在房間裡,手腳都有被綁過的痕跡。

“抓到小偷了?”老沙問。

“你說什麼呢?”二子說,“這是我叔,找我們有事的。”

老沙對大拿說:“你聽我說啊,這個工廠裡出過事故,而且出事的過程很詭異。”

“你又是聽誰說起的這些?”大拿說,“你也打聽到這鋼廠的蓄水池淹死過人,鋼水潑出來過?”

老沙呆了,沉默一會說,“我聽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還真他媽的亂了,”大拿說,“都沒完沒了。”

“你們聽說過,這個鋼廠以前出過塔吊事故沒有?”老沙急切的問大拿。

“沒聽說啊,”大拿撓著頭說,“老胡當年也沒給我談起過。”

“老胡!”老沙幾乎要蹦起來。

老沙的貿然舉動,把大拿和二子嚇了一跳,二子回頭一看,發現冬生已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痙攣,口角冒著白沫。

“掐人中!”大拿對二子喊,“趕快!”然後跑到自己的床邊,在床上飛快的翻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