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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倒:“秋胡太小家子氣了,該把囊裡銀子都掏出來……”
宋晚燈有些不以為然,正想反駁,這時正旦在那豎眉兒瞪杏目唱那“三熬”,使得場裡轟然一陣叫好,打斷了宋晚燈的思潮。
孟晚唐道:“大師哥,你歇歇吧,這金弓我替你挽了吧。”
原來宋晚燈雖然出來看戲,心裡也有防備,他是沈星南的得意弟子,沈星南的一手金弓十二矢的箭術也傳了他,他揹著金弓、銀箭、七色壺出來,人人一看便知他是“飛魚山莊”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宋晚燈。
他的金弓銀箭,十分沉重,坐著看戲當然不舒服,看了一回,也融到戲裡去了,心裡比較不防備,孟晚唐巴結地替他除下了弓箭,卻又交給坐在一旁的傅晚飛拿著。
傅晚飛替人孥慣了東西,也不在意,一面看著戲,一面偷瞥沈絳紅美麗已極的側面,心裡就很滿足。
這時候,戲唱到第四折,很多人起座回座,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臉上有痣的瘦長個子,走過五小,在傅晚飛的左側做了下來。
這時候傅晚飛是坐在最左側,孟晚唐在傅晚飛的右邊,過去是沈絳紅,再過去是宋晚燈以及楚晚弓。
換句話說,沈絳紅居中,啃著瓜子,在跟旁邊的宋晚燈說話。
那人走過五人的身前的時候,只冷冷地掃過每個人一眼,但五人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視線曾在傅晚飛提著的金弓上停了一停,又轉而落在其置放腿上的銀箭、採壺。
然後他便坐下來。
就坐在傅晚飛的身邊。
傅晚飛忽然覺得。他左邊身子毫沒來由的麻痺了一下,這只是瞬息間的事,他的感覺又恢復了正常。
不過他還是感覺到彷佛有一頭無聲的瘋犬向她咧著尖齒,那情形就像他一腳踏入了泥沼而一尾鱷魚正向他潛近一般。
傅晚飛的感覺特別敏銳,但他對事情,卻很少在意。
所以他也沒有特別留意會發生一些事情。
在興高采烈、意氣霓雲的俠女看戲的時候,誰也不會意料到死亡的陰影,已經越過他們的頭頂。
第三章下跪
傅晚飛覺得左邊身子一陣麻痺,但很快的那麻痺的感覺便消失了。
但他下意識的用右手摸了摸麻痺的地方,搓揉一下,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壓著了筋脈。他看戲不算用心,但常偷瞥小師那張乍驚乍嘻的俊臉。
就在他用右手搓左臂的時候,手臂繞過胸前,壓著了心口,不覺有些微的氣喘。
他趕忙放開手,也許因為動作太急,心頭一陣狂跳,手猛地打了孟晚唐一下。
這一下,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力,孟晚唐怪叫了一聲,怒道:“想死了你:”
傅晚飛想分辨,但心頭狂跳如奔馬,只捂茗胸,說不出話來。
孟晚唐本來地想給博晚飛一下的,但見他臉肌搐動,臉色背臼,很辛苦的樣子,便沒有打下去。
沈絳紅和宋晚燈聽到有異,使問:“什麼事?”
孟晚店摸挨痛的地方,鄙夷地道:“小飛神經病害的七、八成了,我看她沒幾年戲好看了。”
宋晚嶝問:“她怎麼了?”
孟晚唐道:“回大師哥的話,老三我平白給他打了一下,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
傅晚飛這時辛苦片匹烈馬四個方向扯著心房,.一句話都說不出,耳際只聽鑼鈸空鏘空鏘的聲音,其他繁雜的人聲像海潮拍岸一般,也分不清在說些什麼。
但他身旁的人,乍聽孟晚唐叫宋晚燈做“大師哥”,陡地震了一震。
看戲的座位是一列長排凳,背靠是三橫木,相連一起,可以排坐擠下二十來人。
那人的手,正在長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