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最上端的一隻橫木上。

這時他的手臂,也彈了一彈。

傅晚飛立時感到一鬆,一顆心本裂作四片,現刻忽又飛回來乒湊還原一般。

他才舒了一口氣,這時,臺上的戲正入肉,鑼聲大作,好上場,沈絳紅看的眉飛色舞,宋晚燈本想責備傅晚飛幾句,但見沈絳紅石侶入神,似不喜自己說話騷擾,正猶疑間,忽然覺得,鐃鈸之聲猶如戰鼓一般,擊響著。

他覺得眼前一黑:即想到“秋胡戲妻”何來戰鼓之聲?上戲的又不是“霸王別姬”

難道……他隨即發現重擊如鼓的聲響是來自心坎裡!宋晚燈的武功,已得沈星南真傳,反應機變,也非同小可,幾乎在省覺的同時,他已發覺可能是中了別人的暗算,立刻氣沈丹田,抱一歸元,以“金剛天龍柙功”,強力壓制心頭如猿躍馬馳的狂跳。

他這刻苦苦運功拒抗,但正瞧得人的沈絳紅、楚晚弓和孟晚唐又哪裡知道。倒是剛歷過一場生死大難的傳晚飛,發了半晌的怔,還沒弄清楚剛才發生的是什麼一回事所以他失聲:“呀!”地大叫了一聲。

孟晚唐給他唬了一跳,脫口罵道:“你想死啊你:”

沈絳紅也啐道:“小飛真是發瘋癲了:”

那邊的楚晚弓也引頸揍過來張望。

楚晚弓原是坐在最右側,它聽見騷動聲,也好奇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伸長了脖子,沒看清楚發生何事,卻瞥見了宋晚燈的臉色!宋晚的臉色,灰白得像荔枝的肉,但兩頰有兩股拳大的紅潮像火燒一樣地賁動著。

楚晚弓一怔,不由伸手握住宋晚燈顫抖得像傷寒病人般的肩膊,問:“大師哥,你……”

原木以為宋晚燈只是病了。但話末問完,宋晚燈喉問發出半聲極之混濁的嘶吼,“哇”地一口血,全道到楚晚弓的臉上。

剎那之間,楚晚弓臉,徙炸開了千百紅點,像一個臉上長滿了紅疹的麻子,楚晚弓雙手捂住了臉,鮮血似百數十蝗石,擊打在他臉上,更可怕的是當他的手觸及宋晚燈的肩膀,頓覺電窀殛一般,中、食指像被切斬似的強烈的了起來,而麻痺感覺馬上入心窩。

這時宋晚燈狂嘯一聲,沖天拔起。

眾人都在專心看戲,乍聞一聲嘶吼,人拔天而起,臺上臺下的人,都嚇了一跳。

孟晚唐和沈絳紅也吃了一驚,回首只見大帥哥宋晚吐血,二師哥楚晚弓滿臉是血,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是楚晚弓無意問的一拍撿回了宋晚燈的一條命。宋晚燈其時而被控制了心跳,楚晚弓弓一拍,那股異力便自他手掌傳入了一半,宋晚燈何等機變厲害,自震肺腑,噴出血泉,破去魔障,沖天而起。

他雖自震心脈,但已脫出心被攝之險。

他身形拔起,那瘦長個子也一怔,他也沒有料到有這種情形,所以不禁微微“噫”

了一聲。宋晚長空拔起之時,只是要衝開心障,居高臨下,卻仍未知那可怕的敵人究竟身在何方。

那瘦長個子微“噫”了一聲,令宋晚燈已生覺,只見他半空中雙手一陣張揚,傅晚飛手上的金弓、銀箭、七色壺,一齊長了翅膀似的飛回宋晚燈手裡。

那瘦長個子雙目發出炯然的精光,喝了一聲:“好!”

宋晚燈身形疾沉,但他已右手捉弓、左手搭箭,瘦長個子離座飛起,像一隻蝙蝠,同時間,宋晚燈的金弓銀矢,已射了出去:

這一箭竟把瘦長個子原先坐的長凳,射成兩片。

瘦長個子卻一溜黑煙地掠上臺上。

宋晚燈回身,拉弦、搭箭,喝道:“呔,勿走——”

“當”地一聲,鑼鳴乍響,切斷了他的話。

敲鑼的是瘦長個亍。

不知何時,他已奪來一面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