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捏上幾把把她團成一團裝在口袋裡,時刻揣著走,不讓人瞧見才好。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剋制道:“無妨,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嗯。”花荼兮頭如搗蒜,笑出一對小梨渦。

守在金鑾殿外的守衛頓時被晃得睜不開眼。莫冉折在的時候他們還有所收斂,如今待他進殿,竟是不知禮數地抬頭盯著花荼兮猛看,目光一動不動,像是傻了一樣。

花荼兮納悶,心想至於這般想念她麼,看不出原來自己這麼受愛戴。。。

她受不了這黏糊糊的視線,迴轉過身,拖尾拽地的月白裙襬像一朵花般輕盈綻放。

。。。

等等,裙襬?

裙襬!

花荼兮懵了。

她低頭,慌忙將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雪色宮裝,玉蘭紗衣,展翅欲飛的金紋蝴蝶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哦,這金紋似乎還有眼熟,與莫冉折身上繡的紋飾似乎還是一對。。。

想起用早膳時他的動作,花荼兮趕緊在摸上自己的發,果然。。。根本不是以往隨便一挽就了事了,這麼繁複的手感,是姑娘家才會梳的發,更別提那斜/插的一支流蘇簪子了!

花荼兮冷汗涔涔,幾步走到守衛身旁,刷得拔出一把佩劍當鏡子細細來照。

劍身映出她現今的模樣,花荼兮結結實實倒抽一口冷氣。

————

殿內

除了宋章等文臣,以季了為首,顧鳳兒陸遜時等武官將也紛紛在列。

君年頻頻微笑,一下子解決了南洋和西楚兩個瘤子,他心裡爽。

目光劃過跟他一樣面露喜色的眾臣,最後落在了臉色蒼白的季了和麵無表情的莫冉折身上。

君年轉而看向季了。見他左手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眼裡閃婚幾絲可惜,隨即柔聲道:“季愛卿這次受苦了,先收南洋再平西楚,功不可沒!快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朕一概答應。”

季了下跪謝恩,淡淡道:“微臣惶恐,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子分內的事,何來賞賜一說。”

君年大笑撫掌,手一揮,蘇福倫隨即呈上來一個錦盒。

“這是愛卿先前遺漏的虎符,朕把它還給你,以後可要收好了。”

話音剛落,數道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中不乏豔羨。皇帝此舉擺明了是要繼續重用他,封眾人的口。瞧瞧,沒有了手,照樣能得陛下青睞,運氣真好。

季了動了動唇,最終上前接過了。

君年又寬慰了幾句,將流水般的賞賜賜予了他。緊接著,又是對此番戰役的有功之臣好一番嘉獎封賞。

終於輪到莫冉折了,眾人很明顯的感受到興致一直很高皇帝陛下,突然默了默,似乎十分不情願地開口道:“國相此番可是立了頭等功,不知想要什麼賞賜?”

莫冉折不緊不慢地出列,一撩衣袍,跪倒在地:“請陛下賜婚。”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眾臣紛紛掏耳朵,心想不近女色的相爺居然要賜婚!簡直駭人聽聞!

君年僵笑,心裡門清,卻不得不問:“不知國相意屬哪家千金?居然求到朕這兒來了?”

莫冉折淡笑,薄唇輕啟:“荼兮。”

眾臣:????

莫冉折:“臣今日把人請來了,陛下可要見見?畢竟您兄妹分離有一陣了,定甚是想念。”

兄妹?眾臣又懵了。

君年掌權已多年,可從來不曾聽說有個妹妹啊。若是有,早就千嬌百寵的捧著了,又如何要藏著掖著到今日?

君年此時此刻十分地想說不,可是能行麼!

他下令:“宣!”

殿門緩緩開啟,眾人回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