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斷案的他們都找不出來,還指望著這些外行?

令月觀察了片刻,不僅有些乏味索然。

真是看不出破綻何處……這天權星生前自己都找不到,什麼人能找到呢?

她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再去瞧那袁螭。

卻只見他正捧著一杯子熱茶,正興致盎然的翻弄著桌上成品印章,還對著一群篆刻的底料挑挑揀揀的。

錦衣衛都退散出去了。

明裡是留給他們充分自由搜尋的空間,但暗地裡有沒有眼睛在偷窺,就很難講了。

徐賢妃

令月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只是個侍衛,所以入了文彭閣,只能動眼,動腿,卻動不得手。

她自覺的在內堂之外站立著。

——離裡面那些敏感的物件遠遠的,避免瓜田李下,惹事上身。

因為所有搜查之人進入退出的時候,都會有閻竟新親率錦衣衛來貼身檢查。

她不能被人檢查的,尤其是貼身……

李成器的心思,真是萬里挑一的縝密。

賞賜在前,防範在後。恩威並施,一樣也不漏。

天權星身後之秘語必不會是以前那樣一看即知的諧音物件。事關魁鬥之交,一定會有什麼明確的暗語留下來的。

所以,李成器才放任這些貴人公子們各顯神通的來搜查文彭閣。

有本事搜出來的,就一手交物件,一手領爵位。但若是想彆著心思私自留下,或是屆時想偷著運出運入些什麼……他李成器也絕不是當冤大頭的人。

袁螭一個人在內堂很用心的溜達翻尋著。

上上下下,連桌椅的底面,他都不放過。

李成器以一軍編制為彩頭,誰能不動心?前面的人都佔全了分配的時間,袁螭也不會例外了。

不過,袁螭走到哪裡,都不忘捎帶著那個寶貝玻璃杯。

連蹲在地上去敲打那個洗硯池,都將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手所能及的地方……

袁螭這麼喜歡這個玻璃杯子?

令月不由的一陣可笑。

終於,令月在外站到百無聊賴之時,袁螭終於在內逛夠了時辰。

錦衣衛客氣的提示到時之後,袁螭長嘆一聲,環顧左右,流連的將一些印章拿起,端詳,又放下,才不甘的離開。

閻竟新示意請他移步檢查。

袁螭將半杯盛著綠茶的玻璃杯先小心放下,再展開雙臂,任人檢查。

令月突然有種感覺——袁螭在裡面搗鬼了。

或者是,他偷偷的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閻竟新反覆搜了袁螭兩回,疑惑的抬眼望他。

想必,這位錦衣衛都指揮使和令月是一樣的想法……

職業的敏感,這袁螭的舉動怪異。可是,他就是搜不出來……

細查的錦衣衛仔細的搜完髮鬢、鞋襪完畢後,向閻竟新搖頭。

袁螭輕輕的捧起了那個玻璃杯,生怕打了一般的將它牢牢捧在手裡。

珍若拱璧。用這個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這個玻璃杯。

——它是透明的。

一共幾葉綠茶,連玻璃杯的杯底都遮擋不住。

它們在水底淺淺的伏著,袁螭的手一動,還能左右搖擺著。

什麼都藏不住。也沒法藏什麼。

閻竟新揮手,放行了。

袁螭喝了不少的茶水,從文彭閣出來,就快步奔向了茅廁。

他衝了進去,但 很快又折了出來。

“幫我拿著。”他雙手將杯子遞前,鄭重的囑託著令月,“千萬別給我打了。”

令月一頭霧水的趕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