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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卻壞笑著俯下了頭,“呦,本公子得好好端詳下……”
嬉笑間,她被他攬的緊緊,他那溫潤的嘴唇,一點一點撩上了她的面頰……
她能感受到他胸脯的起伏,她能聽的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要幹什麼啊……”令月的心裡慌亂個不停。
“看星星……”袁螭不懷好意的回答著,雙手伸入了她的衣襟……
“你的傷還沒好呢!”她仗著最後一絲冷靜吼了出來。
“唉……你能不能不提醒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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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的戰事很緊,戰鬥卻很拖沓。
海兩岸的左軍府和賈春華二部,雙方都像是隔山唱戲的草臺班子。每日裡只是賣力的吆喝比劃,卻從來不真刀真槍的出主力相拼。攻的沒章法,守的也沒頭緒。尷尬的相持階段,一拖就是數日。
袁螭沒有閒著,他給蓁王李成器的戰況彙報,寫的卻是有聲有色,精彩激烈。但私下他也憂心忡忡,海平面上總是乾打雷不下雨,怕其中的貓膩,也隱藏不了許久了。
可令月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用操心,沒有壓力。這可比她在趙家大院裡的日子舒服多了。
眼見著袁螭的身體一日一日的見好,她有時候就在邪惡的盤算著——該是可以舒筋動骨的時候了吧……
只是,日子久了,她發現自己竟越來越讀不懂眼前這位袁大公子了。
這袁螭一會兒親熱友愛的與她親密無間,再一會兒,看著卻又是嚴峻隔閡冷漠之極……總之,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始終隔著一層肚皮——像是從山上抓回來馴養的狼崽,被它用舌頭添的舒服,可就是不踏實心……
狼畢竟不是狗——這從趙真那裡學來的比喻實在是有些糟蹋人了,但令月覺得很恰切。
尤其是這幾日,袁螭面上待她一如既往的好,兩人的關係更勝於以往,越來越演變成為膠著狀態。但令月總有種強烈的感覺,她能敏銳的觀察出,袁螭總是挑著她正好不在的時候佈置一些事務。
刻意的?無意的?她預感這其中刻意的嫌疑很大。
連著數日,海青、海龍都不見了蹤跡。袁螭也似有了大的心事,經常望著海那邊的島嶼,一邊咳嗽,一邊一陣陣的神遊。
暑氣漸消之後,袁螭的病加重了。
冷不丁的一個晌午,海龍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令月能清晰的分辨出他的頭髮是入鹽水泡溼後生生熬乾的——這和出湖水的感覺完全不同,這袁海龍八成應該是去海對岸了。
“令月,去將黃忠找來。”床榻上的袁螭又吩咐她去喊人來了。
令月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走了。既然那袁螭想避諱她,她也懶的理會了。
他畢竟沒將她當做心腹。她的心思也冷清了許多。
——趙真說的真對,狼對你再好,也不要忘記它是一條狼。
所以,不要全心的對人;也不要奢求別人全心對你。
她突然看開了。
八月初一,島內傳來捷報。
名為在朝廷威風所向、左軍府幾日的攻勢之下,終於破島成功。
實為賈春華部將反水將其殺死,隔海派來使者,降了。
蓁王李成器甚為欣喜,上奏天聽的同時,命袁螭直接寫奏報上京。
這是一個大大的獎賞。
這是無官無職的左軍世子袁螭第一次在朝政中正式露臉。
於是,是日一早令月還在前廳廂房休息,就聽到七福傳來的公子指令:讓她去城裡尋些臨摹的字帖回來。
想想也是。
——袁螭那敝帚自珍的大字,若要出閣面聖的話,著實該好好練習一下了。